冒儿山的人,戒备心里极其强,天机楼曾派密探潜入,可,从来没有一个人,能够在里面,平安待上三日。
不只是天机楼。
冒儿山那位,掌控北境十大世家多年,早已惹得人心生不满。
没有人不想要将冒儿山并入囊中。
然,无一人成功。
能够从冒儿山中,全身而退之人,凤毛麟角。
恰好,司徒朗就是其中一个。
“虽说,我去那里之际,双眼被人蒙住了眼睛,但草民自幼记忆力惊人,还有闻声辨位的本事,从未同任何人说过。”
萧玉祁眼睛一亮,“你能将地形图画出来?”
许年华点头,“属下走过之路,都能还原画出。”
萧玉祁大喊一声:“来人,赐纸笔。”
不一会儿,许年华被人两名士兵翻了个身,趴在床上。
他的身前,铺着一张牛皮纸,许年华提笔的动作,颤颤巍巍。
可他一笔一划,都画得极为认真。
他画得很慢。
萧玉祁也不催促,只安静地在边上看着。
许年华甚至连走到第多少步时,脚下踩过的石子,是尖还是圆,都能一一描述,一边还原出来。
萧玉祁的眼底,多了几分钦佩。
“草民只走过这些路。”
他放下笔,恭敬颔首。
“草民与周优二人相比,司徒朗向来比较重用周优,草民怀疑,周优手中,有一份详细的冒儿山地形图。”
当然,这只是许年华的推测。
他恨得牙痒痒。
许年华原以为,这世上,薛良奇和周优,已然是他在最亲近之人。
却不想,他所效忠的薛良奇,并不是真正的薛良奇,而是屠害他满门的罪魁祸首。
向来被他当做知己的周优,也知道全部的内情,只将他一人蒙在鼓里。
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刺,许年华度日如年。
每一刻,都比上一刻更加自责,懊悔自己识人不清。
既然他没办法为自己的族人报仇。
那他便将所有的证据,全部交给有能力替他报仇之人。
“当真?”
萧玉祁意外,迫切地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。
“应当八九不离十,属下知道,周优的房中,有一处暗格,里面应当存放了一部分,陛下想要得到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