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,他就偏爱这一款!” 贾东旭不知想到了啥,竟然轻声地笑了起来。那笑声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。
近期,王卫国风头正盛,这院里的谁人不想巴结讨好于他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攀附有权有势之人乃是许多人的生存之法。倘若王卫国真的看上了秦淮茹,他倒是觉得王卫国是捡他舍弃的东西,自认为比王卫国还要高出一筹。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,恰恰映照出他的狭隘与无知。
“听闻,他最近当上了稽查科的科长,这薪资应当涨了不少吧?” 贾东旭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,令秦淮茹猝不及防。她只能呆愣地点点头,对于其他的事,她就仅答复一个不清楚。在贾东旭面前,她总是谨小慎微,如临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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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,那家里的事务就交由妈来操持,你就好好地侍奉他,多从他那里换取些好物件回来!” 贾东旭这番话,恰似一道冰冷的指令。秦淮茹也未料到,贾东旭居然会说出这些话。她尽管从心底厌憎贾东旭,可表面上仍显得颇为亲昵,只是她万万没想到,贾张氏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,在这个家里指手画脚。瞧着贾张氏那趾高气昂的脸,她这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,仿佛吞了一颗黄莲,苦不堪言。
原本,秦淮茹的心中燃起一股冲动的火焰,意欲为自身辩解数语,袒露内心的真实所想。然而,命运恰似开了一则无情的戏谑之局,她尚未能开启那微微战栗的朱唇,便径直被贾东旭那粗暴且急切的言辞所截断。
“但是,你给我牢牢记住,我让你照料他的日常起居,你万不可将照料拓展至其他方面,尤其是……床榻之上!”贾东旭那恶狠狠的语调,仿若自牙缝中艰难挤出一般,每一个字眼皆携带着满满的威胁与警示。他的目光恰似利剑,直直地刺向秦淮茹,似乎妄图将她的灵魂洞穿。在往昔的悠悠岁月中,这般类似的场景,于这家庭里已不止一次地登台演绎。
听闻此般充斥着猜忌与恶意的言辞,秦淮茹的面容陡然变得苍白若纸,那刹那,她仿佛丧失了生命的色泽。她深知,这个自私狭隘的男子,又在凭借自身所谓的权威对自己予以警示。只是,这件事,她早早就已与王卫国做过了,不过,贾东旭被蒙在鼓里,全然不得而知罢了。
她起初还是意欲坚决回绝的,内心的道德底线和尊严在呐喊,令她切勿陷入这有悖伦理的纠葛当中。可当那一丝念头浮现心头——一想到自己与王卫国能够拥有更多相处的时光,那或许是难得的片刻温馨与安宁,她的内心便不再那般抗拒了。这种矛盾的心境,恰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啮她的灵魂。
瞧着秦淮茹缄默不语,贾东旭自以为是被自己的威严所震慑住了,于是索性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。那笑声,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,愈发阴森可怖,犹如深夜中恶鬼的咆哮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记得王卫国今日应当也是休憩,既然让你去照料人家,那还不赶快去?” 贾东旭的声音再度响起,毫无半分温度,唯有冷冰冰的命令。
此时,贾张氏又一次占据了家中的主导之位,她那跋扈的姿态,令人深感压抑。言语也开始恢复成往昔那般,尖酸刻薄,丝毫不留余地。对着秦淮茹趾高气昂的模样与从前毫无二致,这段时日所历经的风风雨雨,着实未曾让她有任何转变。仿佛岁月的流转,仅仅在她的面庞增添了几道皱纹,而她那乖张暴戾的性格却依旧坚如磐石。
秦淮茹匆匆赶至王卫国家中,只见其双目红肿,双肩不停地颤栗着,抽抽噎噎地将方才所发生之事详述了一遍。秦京茹在一侧聆听着,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,那恼怒的神情仿若能喷射出火焰来。“他们这一家子着实过分至极,走,今儿个务必要将这公理讨回!”秦京茹大声呼喊着,声音中满是愤懑与不甘。自秦京茹出去工作以来,她这性子相较往昔强硬了许多。她于工作中领略到了种种人情冷暖,明白了不可轻易向不公屈服,正因如此,在面对表姐所遭受的委屈时,她表现得愈发果敢和坚毅。
瞧着自家表姐遭人如此欺凌,秦京茹这心里难受得紧。她紧紧地咬着嘴唇,双手攥成拳头,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,恨不得当下就冲出去将那二人痛揍一顿,好替表姐出一口恶气。在她的心中,表姐秦淮茹向来是温柔善良之人,如今却被这般对待,她着实难以容忍。
见秦京茹当真拉着就往外走,王卫国立于后方轻轻咳嗽了一声,随后,颇为无奈地道了一句:“回来!” 这一声虽说不大,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听闻王卫国之语,秦京茹瞬间耷拉下脑袋,虽说止住了脚步,然而却毫无回头之意。她那倔强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满与不情愿。
王卫国深知,秦京茹实则是个执拗性子之人,她定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忍耐,故而才不愿回头。从社会文化的视角来看,在传统的观念里,亲戚之间相互扶助乃是义不容辞的职责,秦京茹的反应亦在情理之中。“我知晓你心中有怒,但是,人家才是一家子,你身处人家家中乃是个外姓人,凭何去插手人家之事?” 王卫国这番言辞,着实将秦京茹给问住了。在传统的家庭观念中,家族内部的事务往往由自家人处置,外姓人的介入或许会引发更多的矛盾与争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