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罗安的茶,就如同罗安!来来往往见的人不少,再也没有遇到过罗安那样。
念瑶一边喝茶一边问:“大爷,刚刚那些人是做什么的?”
旁边有人应道:“大汗正跟东阳打仗,他们当然是去打仗的。”
打仗这事来来往往的人天天说,没什么稀奇。这一行人弯刀大马弓甲齐全,除了打仗实在想不出能干啥。
念瑶道:“那怎么还有马车?”
依然是那人道:“听说大汗身体不好,很久不骑马,当然坐车里。”
茶摊上的人纷纷附和,念瑶也觉得有道理。
如果巴图在车里,那罗安应该也在?毕竟罗安是专为大汗看病的。
念瑶丢两文钱在桌子上,起身打算收摊。
茶摊有人跟过来:“店家,琉璃怎么卖?”
那人大概三十岁左右,灰色长衫看着朴素,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质料上乘。眉目炯炯,神态间镇定从容,绝对不是普通牧民。
念瑶正要说不卖,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。这些日子练就的商人本能自然冒出来:顾客是上帝,顾客就是钱,无论何时都不能跟钱过不去。
马队走不快,不急一时。念瑶打量着他:最后一单生意,以后山高路远再也不见。
念瑶脑子转得快,嘴上也不停歇:“客官好眼光,我家琉璃晶莹剔透光彩夺目,天上地下独此一家,世间珍品遇到即是缘份。缘份千金难求,难我们家便宜,一串琉璃一两银子。”
念瑶竖起一根手指,表情坚定,彰显她是实诚之人。
“一两银子?”那人颇为惊讶:“大漠中粗制烂造的东西,卖得还挺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