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来，他承受了来自家族内部和外界的诸多压力，甚至被一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，骂他是家族的叛徒，背信弃义。

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，坚信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错。

陆彦泽的手指轻轻拂过吧台冰凉的边缘，指骨因为用力而绷紧，像攥住了一种无形的情绪，想要抓住什么，却又什么都抓不住。

他低垂的眼眸里空洞又掺杂着某种按捺不住的无奈，好似夜晚执意要出逃的风，却找不到出口。

夏欢欢盯着桌上的半瓶酒，迟疑了一瞬。

眼前的男人阴郁得近乎陌生，她看着他，心中满是心疼。

她咬了咬嘴唇，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袖子，用力不大，却足够让人回神。

“喝这么多，开心吗？” 她的声音透着一点被淹没在胸膛里的颤抖，像是怕提到某个答案，她害怕听到他说不开心，更害怕自己无法帮他分担这份痛苦。

陆彦泽眼皮抬了下，凌乱的发丝落下投映在额角，更添了几分憔悴。
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忽然笑了一声，嗓音沙哑得像长满了琥珀的树洞，荡出来的却是冷得刺骨的腔调，

“开心？好像从来没体验过。”

这句话像是一枚钉子，一下扎进夏欢欢的耳膜，她的心猛地一痛，手不由握紧了一点，却发现自己的声带里涌不出任何安慰的话，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无比沮丧。

陆彦泽忽然支起身子，他欺近一步，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，将夏欢欢笼罩其中。

他的香水味混杂了些许酒气扑过来，微凉的气息让人难以分辨。

他看着夏欢欢，那眼神深不见底，似乎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心事。

“欢欢，我们结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