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杜邦家族自家主上位以来,许多年没被这般不怕死的挑衅过了。
男人一袭墨绿色衬衫,慵懒地斜倚在真皮沙发上,面不改色地听着,幽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请柬。
良久,喉咙溢出一声轻笑。
随意将请柬丢在桌子上,狷狂恣肆地翘起腿。
斯蒂文的头顿时更低了。
每次听家主这样笑,那就一定有人肯定要倒霉了。
“人逃到哪里去了?”
男人嗜血阴寒的嗓音勾起一丝玩味。
斯蒂文如实上报,“沙昂又去华国了。”
这东南亚的狗崽精的很,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份时,这人又躲到华国去了。
敢情就是抓着家主不踏足华国土地的忌讳使劲儿蹦跶,够贼的!
否则哪里能让他蹦跶这么久!
就在斯蒂文琢磨着自己杀到华国宰了那鸡贼的可能性时,坐在上首的人开口了。
“那就回去一趟吧。”
“啊?”
斯蒂文不敢置信地抬头,他方才不是幻听吧?
男人那双残忍的绿眸斜睨过去,调侃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。
“老头子的八十大寿到了,这回给我下了最后通牒。”
要么去贺寿,要么给他送终。
男人勾起唇角,不甚在意。
“干脆不如趁了他的心意,让霍家办完寿宴,紧接着就办丧事。”
“一席双吃,何乐不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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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二日
帝都,霍家庄园
入了夜,秦蓉一袭香槟色华贵礼服,妆容精致得体,冷着脸将衣着朴素的郑芯叫到无人的角落,表情不是很好。
“郑媗现在人在哪?”
只是回去取个东西,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影?
郑芯沉默地站在一侧,杏眼划过一抹阴狠的暗芒,闪烁其词,“妈妈,姐姐本来就不愿意来的,是不是趁机……跑了?”
说到最后两个字她明显咬字怪异。
在戒毒所待了两个月,郑芯才放出来不久,只是人瘦了一大圈。
原本圆润饱满的双颊略微凹陷,颧骨凸出,本就精明的长相愈发显得刻薄。
可惜,此时的算计并未落入秦蓉眼中。
秦蓉垂眸沉思。
她最清楚,郑媗在法国待的好好的,学校里什么都办好了,就等毕业证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