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她蒙上了自己的双眼,沉浸在这场从一开始就存在问题的婚姻中,甚至爱上了这个事业、责任都重于爱情的男人。
不可否认,她也确实短暂的得到过。
只是,命运却总在最幸福之时狠狠地给她泼上一盆冷水,叫她认清现实。
她寄托希望的男人身上还扛着另一个女人的一生。
只要那人活着,就摆脱不掉。
眼见着郑媗变得悲凉荒败的眸底,纪遇深心神大乱,抽抽的疼。
他不顾一切地抱住郑媗,迫切地想抱紧她,用尽所有的力气。
“媗宝,我跟你保证,最多一星期,我就会把她送走,往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,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!”
“纪遇深。”
郑媗被迫趴在他怀里,听着心口明显心律失常的跳动,木然地睁着双眼,语气淡的不含一丝情绪。
“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,却不会是个合格的爱人。”
起码对她来说不是。
纪遇深听的直皱眉,掰正她的小脸,眸中尽是不明所以,“什么意思?”
良人和爱人区别在哪里?
郑媗波澜不惊地直视他,“身为丈夫,你有责任心,能赚钱,身体忠诚于自己的妻子,这很好,也找不出错处。”
“可我是个贪心的人,我不仅要那些,还想索取你的情绪价值,你能给我的陪伴、信任和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偏爱,可这些你都不能。”
“事业占据了你生活的重心,我能理解男人的雄心抱负,也不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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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责任担当也很好,却不是对我,还有你身处商场的精明和城府……”
“这样算下来,能给我的少之又少。”
哪怕是他们最情浓的两个月,也做不到形影不离。
只有每一个痴缠的夜,他们像两只即将溺死的鸟儿,疯狂地索取对方。
到了白天,又是花叶不相见。
如此,细细算来,维系他们情感的还是最基本的肉体交流。
多么可悲啊!
纪遇深陷入难以理解的纠结。
他不明白,他热爱事业有什么不对么,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妻子更好的生活和地位有错吗?
不过,郑媗嫌他给的陪伴少,他会改。
似乎下了很艰难的决定一样,男人缓慢开口,“我以后会减少工作量,争取有更多时间陪你陪孩子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郑媗淡淡一笑,摇头拒绝了他,而后轻轻推开他,眸中闪过一抹释然。
“或许,从一开始,就是我错了。”
不知怎的,听到这话,纪遇深心慌的厉害,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离他而去。
郑媗仔细凝视着男人好看的眉眼,剑眉星目,确实是会让女人心动的模样。
她看淡一切地笑笑,低下头,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。
“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,我们还是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联姻夫妻吧,跟这世上大多数为利益而结合的夫妻一样。”
这个孩子,她必须要让它名正言顺出生在纪家的户口上,得到本属于它的一切。
“从现在起,我要收回对你的爱。”
至于男人……
抱歉。
她现在更爱的是事业,是自由。
直到此时此刻,郑媗终于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总想成功,哪怕抛家弃子也想成为人上人。
无他,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太爽了。
顷刻间,纪遇深脸色大变。
……
医院的豪华病房。
邓希茹笑容僵在脸上,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灰白无光,“你要送我去瑞士?”
那么不可置信和绝望。
一大早看到纪遇深的好心情,此刻荡然无存。
纪遇深将盛好的骨头汤递给她面前,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通知她,“瑞士医学很先进,可能对你的腿后期恢复有所帮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