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回答后,纪遇深立马拌起了可怜,“我老婆在这里,我能回哪去?媗宝,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……”
郑媗冷笑,“你是没断奶的婴儿吗?要是实在睡不着,不如搬回老宅抱着妈睡!”
越发没脸皮了!
这么些年出差,也没听他说认床睡不着的,现在来这么一套,这条大尾巴狼的真实意图真当她不知道?
“郑媗!”
纪遇深真是怒了,他开始敲门,并威胁道,“你再不开门,别怪我扰邻了!”
今天这门,他是一定要进。
郑媗不信他能做到这么不要脸,“你随意,门我是不会给你开的,早点回家吧。”
纪遇深气笑了,他舌尖顶了顶腮帮,咬牙切齿地说,“好!郑媗!你等着!”
他倒要看看,今晚会是谁更丢人!
之后他便开始“邦邦邦”的敲门,声音大的吵得郑媗心烦意乱,恨不得出去扇他两个大耳巴子。
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,越演越烈。
“邦邦邦!”
“郑媗!开门!”
“老婆……开门……”
怒不可遏和可怜巴巴的两种声音来回切换,流畅自如。
郑媗堵上了耳朵,低下头强作心无旁骛地整理资料,等许峦和皮埃尔教授回来了,这些都是要用的。
渐渐的,门外的声音消失不见了。
郑媗忍不住拿下耳塞,细细听着,确实是毫无动静,她长舒了一口气。
终于走了。
郑媗心里却是罕见的得意起来,她就不能给他开门,瞧瞧,这不是知难而退了吗?
突然,门外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,仿佛有很多张嘴,都在说话,而且各说各的。
郑媗心里陡然生起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下一秒,她的门铃又响了,而且还有人敲门,她甚至听到了隔壁那对老教授夫妻的声音。
“郑媗同学,你开门啊!”
隔壁那对老教授也是博大的,男的姓姜,女的姓梁,而且他们都认得她。
因为那位梁教授是文学院的,和建院的教授们共用一栋办公楼。
再加上郑媗这张脸,学校里能碰见,家里都是邻居,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
郑媗抓狂地跺跺脚,烦躁地摁了摁不自觉跳动的额头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