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这样的事,他们都有责任。
“疼……我的腿……”
郑芯的惨叫声响起,唤醒了沉浸在各自思绪的众人。
沈牧让人找了干净的被子,几个男人把心死如灰的顾时宴卷成一团扛走,另外吩咐人捡走他的衣物。
偌大的房间,只剩下惨叫的郑芯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女孩子。
小主,
她们七手八脚地给郑芯裹上衣服,把她送到了医院。
谁能想到只是一场小聚,怎么就能摊上这样的事呢?
——
“啪!”
顾时宴被打的偏过头去。
面白如玉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红印。
可见动手的人用了十足的力,并未手下留情。
医院的豪华病房里,顾鸿文和郑泰安秦蓉都来了。
顾鸿文毫不留情地上去就给了顾时宴一巴掌。
“孽障!”
顾鸿文一双锐利的老眼布满怒火,对顾时宴是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呢!”
“酒后乱性!我教你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郑泰安和秦蓉坐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顾时宴双目通红,倔强道:“我没醉!”
顾鸿文敲了敲拐杖,怒斥道:“事都做下了还嘴硬!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?”
顾时宴委屈的目光看着顾鸿文,还是一模一样的说辞:“我没醉!”
“没醉?那是有人强迫你干的吗?嗯?”
顾时宴崩溃地摇摇头,一脸茫然:“爷爷,我真的不知道,我昨晚没喝几杯酒,走时还是清醒的,我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是这样?”
“不知道!事实都摆在这里了,你红口白牙地就说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你当我们一群人都是瞎子吗!”
顾时宴百口莫辩,突然,他眼中浮起一丝希望:“看监控!监控上会有记录的!”
那个房间的门正对着监控,事情究竟如何定会拍的一清二楚。
顾鸿文看向郑泰安和秦蓉,见两个人虽然面色不佳,但都没有异议,松了口气:“我已经让人去取了!”
他不可能让人把脏水全部泼到他们顾家头上的!
他亲手养大的孙儿是个什么人,他一清二楚,绝对做不出来酒后乱性强迫女人的糊涂事。
何况还是和郑芯!
这时,一直靠坐在床上默默流泪的郑芯期期艾艾地开口为顾时宴求情:“顾爷爷,不是宴哥哥的错……”
一瞬间,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她。
顾鸿文更是威严森重地盯着她:“芯丫头,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郑芯瑟缩了一下。
秦蓉冰冷的眸光护犊子地扫向顾鸿文,嘴上毫不客气道:“芯儿,你慢慢说,实话实说,我看谁敢逼你!”
真当她没看出来啊!
顾家人不就是想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,又或是往郑芯身上推,努力想摘干净顾时宴吗?
可是顾时宴是男人,只要事做下了就得认,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!
郑芯面上闪过一抹肉眼可见的恐惧,她思考片刻,怯懦开口:“我想,宴哥哥应该是中了药……”
顾时宴猛地抬头,一双通红的桃花眼冷若冰霜地看着郑芯,眸光中带着一丝恨意。
顾鸿文老脸沉下来,逼问道:“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一五一十说出来,我给你做主!”
郑芯被顾时宴阴狠的目光看得心慌,她忍不住躲开他的视线,语气柔弱道:“宴哥哥是第一个走的,他离开时目光清明,毫无醉意,我当时正在跟尚真聊天,后来没过多久,很多人都醉倒了,我就独自去了洗手间。”
“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宴哥哥,他靠着墙喘息,面色通红,我看着不对劲,犹犹豫豫不敢靠近,但是宴哥哥直接朝我扑了过来,他意识尽失地缠着我,我扶起他,本想把他送到附近的房间休息,就去找人帮忙的,结果……结果……”
郑芯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可怕的记忆,娇弱的身体都在颤抖。
秦蓉心疼地安抚她:“别怕,说出来,妈妈会给你做主的。”
“嗯。”郑芯犹豫着点点头。
她努力鼓足勇气,带着哭腔的嗓音却微微发抖:“结果,宴哥哥一把把我拉了进去,然后他就发了狂似的撕扯我的衣服,把我……”
郑芯好似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,她直接扭头扑进了秦蓉的怀抱,崩溃大哭。
顾时宴脸色铁青,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他能做出来的。
气氛一度僵持。
——
“监控来了。”沈牧就是这时出现在病房的。
他气喘吁吁的,肯定是一刻没敢停跑过来的:“我把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拷贝下来了,我马上放给你们看。”
病房里有液晶电视,正好方便。
录像从顾时宴走出来到把郑芯拉进去的时间并不长,只有短短的十分钟。
一切都跟郑芯描述的一模一样,全程都是顾时宴主动的。
秦蓉目光冷冽:“现在一切都很明了,顾时宴,你打算怎么负责?”
沈牧反驳道:“秦阿姨,这里面的疑点你们不觉得很多吗?顾时宴为什么会中药,究竟是什么药会发作的如此迅速,顷刻之间就神志不清、全身乏力、情动身热?”
哪怕是最烈性的催情药物也是需要时间发作的,更不会致人全身乏力。
秦蓉面色不耐:“我不管他是误食或是被人陷害,可是现在的受害人却是我的女儿,你让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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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女之事,向来都是女人吃亏些,负责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吗?”
“而且,因为顾时宴,不仅让芯儿名声尽失,事后他竟然还妄图谋杀,还有她的腿,本来逐步在恢复,甚至已经能行走了,现在一切前功尽弃,医生说她的腿伤到了根本,以后别说是跳舞了,能恢复到正常行走已是万幸!”
“阿蓉。”一直不曾说话的郑泰安示意秦蓉稍安勿躁,他温和的眼睛似能容纳万物,如水一般波澜不惊。
郑泰安刚刚细看了这段录像,可疑的地方有很多,他温和地问道:“沈牧,你说你也在场,那顾时宴叫你时你为什么没听到?而且,不止是你,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反应?”
沈牧愣住了。
“你说,你们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东西,为什么独独顾时宴中了药?那药究竟是如何入了他的口的?还是他用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吗?”
“还有,我看他似乎打过电话,为什么没打通?而且没打通之后为什么直接就不打了呢?到底是没人接还是根本打不通?又或者是没信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