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言不太相信:“是吗?你当时说了,问我不敢欠程方树的,倒是敢欠你的。言下之意不就是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还吗?”
她想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,然而刚起身就被某人直接抱起来,一起又坐了回去。
“你是不是猪脑子,怎么分不清玩笑话呢?那天下着雨你来找我的时候,我是口嗨而已。我这张嘴你还不知道?”
周言眼里还是有点暗淡:“我知道啊,你对我一向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?脾气来了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,脾气下去了,再哄哄。”
“好没意思。”
许一凡眨了眨眼睛,有点心虚,好像这个指控他确实没法反驳。这么多年,养尊处优惯了,脾气一直这样。
从小也没人教过他好好说话。
他想了想自己都说过些什么,好像确实挺混蛋的。
“那我改行吗?”
周言不以为然:“不用了,我没那么自信能改变一个人,你做自己就好。成年人只能做筛选。”
她停了片刻,还是说出来了:“你也不用觉得我有多特别。其实我们就走合约挺好的,你体验完了,也就没什么好新鲜的了。”
这话许一凡可不爱听了,圈着她更紧了一点:“我不接受。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和你说清楚,我不接受!”
“那我还钱?你奖金池多少?”周言一脸无辜地问他。
许一凡彻底无语了:“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吗?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周言沉默了,她觉得谈恋爱其实挺难的,两个人磨合特别累,总有人要改变。
而且因为有些人的作风,她们其实根本没有磨合期,上来就是赤裸相对,完完全全暴露出原本的性格和脾气。
她下意识想逃避:“说实话,我真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了。你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