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对尸体感兴趣!”我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的小刀。
“什么……兴趣?”
“解剖!”
“解剖?”
我出了一身汗,妈的,你要对我动手怎么不趁着我刚才没醒的时候下手,现在我活了你下手可就是杀人了。
他哈哈一笑:“放心吧,我是不会对活人动手的!不过你该减肥了,要不是海水的浮力,我肯定扛不动你。”
都到这般田地了,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啊,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呢!
我想起身上的那张银行卡,我刚想搜身,突然被自己穿的东西吓了一跳:“我去,这是什么服饰?”
“孝服!”
“校服?”
“对,死人以后穿的衣服。”
“这种衣服的货源市场上应该比买一件T恤紧张吧,你从哪儿捣鼓的?”
对方点点头:“但我们这儿不缺!”
“为什么?你是搞批发的?”
“因为我们这儿天天要用到他!”
什么意思?我没好意思问,你家不能天天死人吧,如果这样,你就是有七大姑八大姨、九叔十大爷,再加你旁系血亲也不够死的啊!
突然,有笙箫的丝竹之声从外面传来,如泣如诉,随之而来的是呼天抢地的哭声。
“你家又死人了?”
他没有生气,摇头道:“我家早就没人了,这里是殡仪馆!”
殡仪馆?
我头嗡的一声,这就是小黑脸说的离人间最近的地方?
看来注定要来一趟殡仪馆啊,恐怕我是唯一一个躺着进来,能竖着出去的人了!
再看看身上这一身白色素服也就毫不奇怪了。
“我之前的衣服呢?”
“扔了。”
“扔了?我兜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呢,卡,银行卡!”
“讹人是不是?口袋里什么都没有,我都掏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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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,难道……我被打晕的时候被小翻译顺走了?
看着恩人有些生气,我赶忙解释:“我这不想着取点钱孝敬孝敬您嘛,救命之恩难以回报,如果不是我身体不适,我是应该给你磕头的!敢问恩人尊姓大名啊!”
“没用之人自然无姓无名,我去给你弄点吃的,别饿死在我这儿!”
说完,少白头飘悠悠出了房间。
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,回想着在冥界发生的一切,尽管清晰无比,但我受过的教育和智商使我不得不对其产生深深的怀疑!
对了,灯,我的续命灯呢?
我四周翻找,寻而未果。
“应该是大梦一场,怎么可能从阎王爷那里跑出来……胡辣汤……七舅姥爷……谛听……”
我自言自语,突然感觉右手腕有些烫,我瞟了一眼,竟有一处硬币大小的纹身。
可我从没纹过身啊?
我抬手仔细一看,是一座油灯!
我像挨了一棒槌,脑袋轰的一声,与此同时,一只乌鸦正在窗台呱呱大叫,它正拍打自己湿漉漉的翅膀,可外面明明阳光明媚,根本没有下雨。
我思考片刻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这……不会是冥界那只乌鸦吧!
我扶着墙,走到窗前:“去吧,告诉他们,他们要的东西,我一件也不会少,包括你那十斤后肘!”
乌鸦在我左肩站了站又到我右肩站了站,最后悬空在我面前呱呱叫了两声,飞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