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终究没有活过那一个晚上。
但是珠钿舫不管,只要有利益,死一个没什么用的花魁又能如何。
因此,珠钿舫所有的女子们都知道,坐上「牡丹」之位的花魁,才是最惨的角色。
“唉……”坐在「牡丹」之位的舞蝶衣叹了口气,抱着纸伞的手紧了紧。
虽然这「花魁」之位是块烫手山芋,但她必须要抢下来。
毕竟只有当上花魁,才能争取到一些时间,争取到寻找方法的时间。她要逃离这里,她必须要离开这里!
很快,幕布掀开,灯光在同一时间汇聚在舞台上,将夜晚照得宛若白昼。
各色花朵带上面纱,一个接一个地走到台前,随着乐声舞动着身姿,有的像水中的金鱼,有的像清冷孤高的白鹤,有的像矫健的小鹿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接下来上场表演的,是「昙花」之女,银涟。
银涟,舞蝶衣记得,是一个病弱的少女。她曾记得,在那个寒冷的冬夜,她被自己的酒鬼父亲送到了珠钿舫。她还记得,那个该死的人渣在卖了女儿之后,便流连在珠钿舫里,将卖女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。
虽然银涟病痛缠身,但她仍然是个如同天使一般乐观的女孩。
银涟的外貌算不上好,脸上施了厚厚的粉才盖住脸上的胎记,但是只因为弹得一手好琴,便被老妈妈拉了出来,在这个寒风阵阵的夜晚。
真是……恶心。
银涟一曲毕,草草鞠躬,捂着嘴巴便匆匆下了台。
舞蝶衣看见老妈妈皱起的眉头,将心头的怒火再压了压。
很快,只剩下最后的她还未表演。
莲步轻移,舞蝶衣挪动到台前,将纸伞撑起半遮面。
她只是一介舞女,无权无势。这场百花宴,不仅是珠钿舫的交易,还是她的交易。
舞蝶衣必须要依靠这场宴会,必须要获得大人物们的青睐,这样,才能搭上他们的线,争取离开珠钿舫的机会。
舞蝶衣轻喘了口气,身体随着音乐摆动起来,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她成为了身披羽衣的蝴蝶,在花丛中轻盈飞舞,灵动飘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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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蝶衣素手一转,将手中的纸伞抛了出去,在身边环绕着旋转起来,飘出红艳的花瓣。她足尖一点,在花瓣的红雨中跳跃着,就像灵动的花精灵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