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一脸无奈地回答道:“爹,孩儿之前不是已经跟您说过了吗?都是孩儿自己的临时决定,才把杨齐宣给绑了起来,并将他囚禁在孩儿居住的那个院子里。”
就在这时,杨齐宣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。
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况之后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朝着杨国忠奔去。
他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,然后重重地趴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,他双手紧紧抱住杨国忠的大腿,放声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杨相啊……求求您饶下官一命吧!”杨齐宣哭得涕泪横流,声音凄惨无比。
“下官对杨相您可是忠心耿耿啊,绝对没有半点儿异心呐!杨相您大人有大量,您千万不能杀下官呀!呜呜呜……”
“杨相,下官办事不力,但罪不至死啊,求求杨相高抬贵手,放下官一条生路吧……”
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只见杨齐宣涕泗横流,那鼻涕和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,毫无顾忌地尽数涂抹在了杨国忠华丽的衣摆之上。
杨国忠起初明显一愣,显然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一幕场景。
紧接着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。
只见他飞起一脚,狠狠地踹向杨齐宣,口中还怒不可遏地喝道:“住口!休要在此胡言乱语,本相何曾说过要取你性命?”
杨齐宣被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踹,整个人飞了出去,随后重重地在三四步外摔落在地上,并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。
然而,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翻滚起来,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朝着杨国忠直直地跪伏下去,一边不停地磕着头,一边苦苦哀求道:“右相饶命啊!下官真的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不小心冒犯了右相您呀。”
“如果下官当真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,还恳请右相能够明示于下官,也好让下官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啊……”
“你个蠢货……”此时的杨国忠听到这番话,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搅动,一阵剧痛袭来,令他几乎难以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