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她就是自己作孽,把自己给作死的。”周金梅不屑地道:“她整天在那乱说,得罪的人多了去了,才会在河边走湿了鞋,把自己给淹死了。”

周金梅的话,引起了其他婶子们的不满。

彭母虽然和她们来往并不多,但并不是到处得罪人的人。有时候在路上和她们碰到了,还会主动笑着和她们打招呼。

对一个不算坏的逝者这样说话,未免缺德。

“她乱说什么了?”徐婶子道:“我除了听到她说你家的事,没听到过她说别人家的事。”

“你既然说她是乱说,那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。”武婶子也道。

“我和她计较了吗?我不过说她死有应得!”周金梅瞪圈了眼怼了一句,不高兴的回家去了。

到家后,她就和唯一在家的叶福云八卦起了这事。

“你听说了吗?隔壁家属院鳏夫的老母亲死了,听说是半夜在河里淹死的。谁大半夜会跑去河边啊!我看她就是平时亏心事做太多了,被人报复了!”周金梅信誓旦旦地道。

叶福云听到周金梅前面的话,原本还挺淡定的。听到后面,她脸上的神情出现了几分皲裂。

“被谁报复了?”叶福云道。

周金梅嗑着瓜子,扔在叶福云刚扫过的地上,不以为然地道:“谁知道啊。就她那张嘴,平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,保不齐有很多人都想报复她。”

叶福云沉默了片刻,思忖道:“公安查得出来吗?”

“公安?”周金梅一脸莫名:“这种事,还需要报公安?”

“你不是说她是被人报复的么。”叶福云道。

“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,我哪知道公不公安的。”周金梅嗑着瓜子,道:“大杂院里的那群人还觉得她死了可惜呢。照我看,她死了有啥可惜的,她……”

周金梅还在滔滔不绝,叶福云却听不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