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一张床,我们怎么睡?

阮初本来什么也没多想,但看他这样,心里的恐惧感油然而生,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她一向胆子小。

度假区在两个城市的搭界处,非常偏僻,周围都是山…

不联想还好,一联想阮初更害怕了:“你的意思是,这里闹鬼?”

沈聿淮皱着眉头,一本正经地胡扯:“要是鬼还好说...但是,人可比鬼可怕多了。你瞅瞅床中间这个大窟窿,这俩人在上面运动的时候,得多激烈呀,才能把床干出这么大个窟窿来。”

阮初出于恐惧的状态下,思维有些迟钝,所以一时还没理解过来沈聿淮所说的这个“运动”是什么意思。

她垂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,才想过来沈聿淮这话的意思。

不是,这种话,他怎么就水灵灵地说出来了?

不过听他这么一说,阮初心里的恐惧褪去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恶心。

如果真像沈聿淮说的那样,那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间房。

“要不,”沈聿淮有些勉强,“要不这样吧,我当作件好事,收留你一晚,你来我房间睡吧。”

“我睡你房间,那你睡哪?”

阮初人倒是怪好,占了人家的房间还知道多关心一嘴人家的去向。

沈聿淮拽着阮初的胳膊,往对面的房间里走:“我当然也还是睡这儿了,又没有空房间了,我总不能睡大街吧。”

阮初挣开他的手:“就一张床,我们怎么睡?”

沈聿淮把枕头往地毯上一扔:“我打地铺,你睡床,这总可以吧?”

见阮初还是犹豫不决,沈聿淮催促道:“都已经要三点了,快别想了,赶紧睡吧。咱俩什么没干过,你哪儿我没看过,不是跟那种小姑娘的新鲜劲儿了,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说着,他在地毯上躺好,“赶紧睡吧昂,听话。”

阮初深吸一口气,蹑手蹑脚地绕着沈聿淮走到床边,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,才躺进被窝睡觉。

脑袋刚碰到枕头,上下眼皮就开始疯狂打架,没过几分钟阮初就睡了过去。

窗外月光皎洁,沈聿淮躺在地上,听着阮初均匀的喘息声,心里觉得格外踏实。

阮初今天很累,听着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。

沈聿淮起身,轻手轻脚地上床,把阮初抱在怀里,贪恋地将头埋在他的酒窝

突然,沈聿淮僵住了。

整个人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