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深知,若不及时平定此乱,匪患将愈演愈烈,北豫之地将永无宁日。故臣恳请陛下,念及北豫百姓之苦,速速下拨钱粮,以充军资,助臣早日平定匪患,复北豫之安宁,还百姓之清明。
臣方令舟,不胜惶恐,谨以死罪之身,恭呈此表,伏乞圣鉴。」
方令舟放下笔,仔细检查了一遍,确认无误后,才将奏折仔细叠好,放进了一个木盒中,唤来心腹,令其快马送至邯城。
与此同时,在邺邱城东南外的一处小山坡上,张峰正骑在马上,慢悠悠地行着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。
阳光透过树梢,洒在身上暖洋洋的,让他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。时而吹着口哨,时而高声唱歌,惊得林中的鸟儿扑棱棱飞起,引得田间劳作的百姓纷纷侧目。
“这小子,真是个疯子。”一个老农看着张峰远去的背影,笑着摇了摇头。
张峰却浑不在意,依旧自顾自地唱着歌,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,歌声高亢有力,穿透云层,传得很远很远。
然而在下一刻,歌声却戛然而止。
张峰勒停了马,微眯着眼眺望远方,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,正缓缓向邺邱城的方向靠近。他心中一惊,连忙策马迎了上去。
随着距离的拉近,那条黑线的真实面目也显露了出来——乌泱泱的人群,一个个衣衫褴褛,满面尘土。
“哪来这么多难民?”张峰的眉头紧锁,目光在这些难民的脸上一一扫过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那深深的疲惫与无助。他们的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灵魂,只有那不断前行的脚步,证明他们还活着。
张峰翻身下马,拦住了人群边上的一个老者:“老丈,你们这是从哪里来?发生何事了?为何会如此狼狈?”
老者停下脚步,看了张峰一眼,眼神中满是麻木:“南亳县,山匪来了,我们是逃命去的。”
“山匪?”张峰的心中一惊,他自然知道南亳县正是狮子岭的主要活动区域,当即问道,“老丈,您可知作乱的山匪有多少人?”
“太多了,一眼望不到边。”老者摇了摇头,抹着眼泪,“一群畜生啊,见人就杀。”
“老丈,您先别哭。”张峰又问,“官府的人呢?他们就不管吗?”
“管不了了。”老者苦叹,“那群山匪已经堵在城门了,恐怕官府也抵挡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