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出此言?”
赫连良平扭头看了一眼项谨,笑道:“都伤成那样了,喝个水还能与我玩笑,一般的孩子可做不出来。”
项谨微仰起头,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,长长的雾柱,就像新年的欢愉,在寒风中缓缓消散。
他轻叹一声,苦涩的摇了摇头:“你看到的,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……”
刺史府大牢内。
环境没有因为项谨二人的到来,而发生任何改变。
项小满咬着牙缓缓坐直了身子,刚才靠在墙上的动作,让他的后背钻心的疼,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,在项谨离开大牢的那一刻,瞬间土崩瓦解。
他将头埋在刚换的衣服里,哭的小心翼翼。
因为别的牢房还有很多人犯,有十三个是被陆续送进来的,还有二十二个是被贾淼抓进来的。
无一例外,都与他有关。
他已经被那些人骂了很久,要是哭出声来,好不容易静下来的骂声,就有可能再度唤醒。
想要清静一些,就只能握紧了拳,咬着衣袖,默默地流泪。
他怕吗?或许有一些,不过更多是迷茫与委屈。
这两种情愫,他只与项谨表达了前者,项谨也就此给了他一些答案,至于委屈,他要留给该说的人。
爆竹声声,催动破晓。
贾淼身穿官服,拎着一个食盒,独自进入大牢,无视那三十来号犯人如何喊冤告饶,径直来到项小满的牢门前。
等狱卒开了锁,摆好简易的桌椅后,便邀请项小满坐下。
桌上的点心还算精致,项小满旁若无人的边吃边挖苦:“这也太素了,连酒肉都没有。”
“你身上有伤,不宜饮酒。”
“哼,都是借口!”项小满翻了个白眼,“我看你就是抠,酒不能喝,肉总能吃吧?”
贾淼没有再回应,只是静静看着他。
项小满被他看得别扭,皱了皱眉:“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