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阳光正好,谢长安打了个哈欠,他尚且有些迷糊,好在一旁的学生看他醒来,立刻将茶杯端到了他的手边,谢长安轻抿了一口,语气疲惫地问道:“战俘都安置好了?”
学生:“好了,好在城外还有空地,只是住得勉强了些。”
谢长安问:“县长怎么说?”
“县长说,等过些日子,给他们找了活干,再叫老师你去给他们上课。”学生笑了笑,颇有些殷勤讨好,他跟随谢长安的时间并不长,拜到谢长安门下的时候,谢长安已经颇有名声,带出的学生个个都能身居要职。
不过谢长安和学生的关系并不亲近,仿佛一旦从他身边离开,两人之间就再没有任何联系。
学生们也不会当老师,再带新的学生出来。
没了宗族,师徒关系就是除姻亲外唯一能资源共享的途径。
可谢长安与众不同,他不和任何离开的学生有联系,但对自己所教导的学生又掏心掏肺,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学识都教给对方,并且他不看门第,不看性别,不看年龄,只要是他觉得适合的人才,他都愿意带。
这让学生的父母有些忧心——他们看中的就是谢长安的人脉,如果这人脉不能为他们所用,那把孩子送过去也没什么确定的好处,毕竟有名望的老师不止谢长安一个,他们还有可挑选的余地,毕竟儿子的成绩很好。
最后让他们打消疑虑,肯把儿子送过来的原因,则是除谢长安外,那些在阮姐统治阮地后出头的“名师”们,都以不同的原因被送进了牢狱。
阮地颇有些家资的父母们很快明白了过来。
阮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