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珍珍看宋代文一张俊气的脸上,伤成这样。也有些着急,赶紧去屋里找了瓶红花油出来。
她想趁着擦药的时候,就多靠近他一些。
谁知道,宋代文看见秦珍珍拿着红花油瓶子向他走来。才刚站定在他面前,还没开始动手拧瓶盖呢。
宋代文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瓶,进自己睡觉的屋里去了。
“哎!宋代文,我替你擦药——”
秦珍珍想追着他进屋,宋代文却把门“嘭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关得太用力了,门板都轻轻颤了两下。
也差点碰到秦珍珍的鼻尖。
秦珍珍刚才努力装出的微笑也维持不住了。
她一脸尴尬地僵硬地站在门前。
宋大柱和老婆看着这一幕,都无奈地摇头。
他们做父母的,觉得这个儿媳妇虽然不够满意,可都娶进门了,也不能一直晾着吧。
可是转眼一想到,天天在床上躺着,等着人伺候的老娘,他们也能理解儿子的心情了。
算了。儿子哪儿还有心情跟秦珍珍亲热呢。
好好的家,搞成如今的模样,都是秦珍珍造的。
况且,看得久了。宋大柱和老婆现在都觉得,秦珍珍确实配不上自家儿子。
不但书读得少,文化低;就单凭长相这一点,也配不上自家长得俊俏白净的宋代文。
更不用说,宋代文有一个拿国家工资的正式工作。
而秦珍珍每天在奶奶屋里伺候,那身上的屎尿味儿,怎么也去不掉。
试问,哪一个年轻男人,尤其是像自家宋代文这样斯文的文化人,每天下班回来,会去抱一个满身有味儿的女人睡觉呢?
罢了。他们做长辈的,又不是没劝过。
自家阿文的脾气,一旦拧起来,他们也无能为力。
——
宋代文把自己关在屋里。
他脱下身上单薄的夏衫,拿来一面镜子,仔细察看脸上身上的伤势。
除了脸上的青肿痕迹,他的肩膀上、腰腹上也有青紫的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