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瞿娟在军区后方医院采访的时候,又看到有受伤的军人接二连三地被人抬在担架上,送进医院。
“医生,我们头儿受重伤了,要马上做手术,赶紧啊,血流的可多了。”
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,满头大汗地抬着担架。
他的脚刚一迈进临时医院的大门,就冲医生嚷嚷。
他身上的军装上,到处是泥土和干涸发暗的血迹,已经不太能看出原本布料的颜色。
一张粗犷的宽阔脸膛上像是被胡乱抹过了,显出红的、黑的、黄的五彩斑斓的颜色。
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狼狈,但医生瞧他说话中气十足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
就推开他,赶紧上前查看担架上躺着的人。
“哪个部队的?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就咱们滇南军区三团的,赵白义。”
“那后面这个呢?”
“沪上军区过来支援的,好像叫瞿临川。我们头儿就是因为救他,才受这么重的伤。”
说话的这位大汉,一张脸上看着有点滑稽,声音却透着委屈。
后面跟进来的一位战士,听他这么说,就不太高兴了。
“哎!咋能这么说呢?我们瞿营还不是为了守高地,才遇到偷袭的嘛。咋还能……”
医生可能见惯了这种情况,出言安抚,
“好了,都是为了守卫我们国家的土地,都是英雄!医院都会好好治疗的,放心吧!”
医生说着,就赶紧把人推进了急诊室,先检查伤情,再准备手术处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