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破口大骂,把瞿母骂个狗血喷头。
可瞿家院子安静得很。根本没听到一个人的声音。
这一两月以来,苟红琼被男人再三告诫,泼辣劲儿收敛了些。
因此,她忍着气,咬牙切齿地把被翻到泥土下的菜苗一一理出来,拔了一把拿在手里,准备拿回去喂猪。
可是,她一路走回去,越想越气。
凭什么她家好好的菜地让瞿家的猪仔给拱了?
瞿家的猪仔拱了她家的菜地,她就不能让瞿家好过。
那瞿家老二不是瞧不上她闺女吗?就让他家不好过。
苟红琼回家后,把拿回去的菜叶子剁碎了,又把家里还没用完的农药找了出来,全倒了进去。拌好了装在一个破口袋里,悄悄拿去了瞿家屋后,全撒在了地上。
瞿家的院子宽大,一大群鸡全关在院里。
她看院里没人,离开前,又顺手把院门推开。
苟红琼远远地看着鸡们都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,才放心离开。
这么一大群鸡没了,这瞿母才会晓得痛吧?
敲打一次,就要打痛一点。
——
瞿母和林桂珍走进秦大顺家院里的时候,只有苟红琼一个人在家做午饭。
“桂珍,你咋……咋还和瞿……瞿大嫂一起过来了?”
苟红琼听到动静,从灶房出来。
看到两人一起走进自家院里,心里马上有些打鼓。
毕竟上午,她才去瞿家干了一件大事。
林桂珍也不跟她多啰嗦,直接问她,
“大嫂!好好的,你咋放药把瞿嫂子的鸡都药死了?”
苟红琼黯黑发红的脸上一僵,立刻否认道,
“哪……哪有!我上午都没去过那边,怎么会放药!”
“怎么会!肯定是我们知道你放了,才来的!”
瞿母愤怒地瞪着她。
以前,她从来没发现,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又恶心!
那两年里,秦珍珍一心痴缠着瞿临川,她还好心劝过自家儿子,觉得秦珍珍是个不错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