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玄尘和陈初六也是不解。这两人一“狗”面面相觑,丝毫没有他们之中有人要挨揍的觉悟。
“你都流泪了,定是这厮刚才欺负你。我这就教训他,为你出气。”说罢,钟精明便撸起袖子,露出粗壮的小臂。
恰在此时,黄先生的声音从内堂传出:“谁在外面喧哗?”声毕人现,看到了堂中几人。
“老黄,我带个人来。向你赔个不是。”费明没有计较钟精明那边,拉着小初六走了过去。
黄先生看到费明身边的是给自家放羊的羊倌,不知他俩怎的一起出现,询问道:“老费,说的哪里话。这不是初六么。”
“对,就是初六。我今天上山,正好碰上他在放羊。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灰翅大鹏,好家伙,这畜生双翅一展足有一丈宽。冲下来就霍霍小初六放的那几只羊……”费明添油加醋将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通。大概意思就是,要不是陈初六和九玄尘,这些羊今天就得全被大鹏鸟叼走。虽然今天赶走灰翅大鹏,找回山羊,确实是陈初六和九玄尘的功劳,但动物界一般不会出现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事情,灰翅大鹏抢得一只羊,应该也会收手了。费明吃准黄先生不懂这些,将当时的情形描述的紧迫异常。九玄尘在一旁听着,都感觉自己成了大英雄。
黄先生果然如费明料想,再加上他现在对费明现在充满了敬佩之情,自然是费明说什么就是什么。张小妹和钟精明也听得入神,尤其是张小妹,既为费明和九玄尘担忧,又为自己早上错过如此精彩的事情遗憾,却也忘记众人“欺负”她的事情了。
费明到院中捡了个石子,扔到小初六的手里。陈初六接过,但并不明白费明的意思。费明一指祠堂外种的一棵油松,道:“把最上面那个松塔打下来。”
众人站在祠堂天井里,随着费明的手指看去,正好可以看到油松树冠处挂着一颗干枯的松塔。这颗松塔离地面约莫五丈多点的距离,微风吹来,随着树梢左右地晃动。
陈初六正要出手,却又被费明拦住,将他拉到学堂内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眨了眨眼,小声问到:“这里出手有信心么?”
陈初六憨憨地点了点头。只听费明大声道:“从这里出手。”
黄先生、张小妹和钟精明瞪大了眼睛。学堂在天井的东边厢房,且不说距离上远了许多,单论视线,这里的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宗祠外的松树。
“难道石头会拐弯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