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容轻声笑,用指背蹭了蹭脸上被打疼的地方,吩咐驾驶员回去S市。
……
中午,宁妤没有来。
靳沉神色如常的开会、看文件、签合同……仿佛宁妤的离开对他而言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而今天也是他自打宁妤苏醒以来第一次留在集团加班,直到深夜才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里。
小主,
〖先生,夫人已经离开了〗
靳沉看到管家的手势,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,连脚底的步伐都不曾有半分变化,继续往前走。
管家直觉靳沉心情不太好,接下来的请示多了几分小心谨慎。
〖厨房里一直备着晚膳,您现在是否需要用餐〗
“不必。”
靳沉让管家无需再侍候,独自前往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。
插在花瓶里的红玫瑰,床边的小拖鞋,化妆桌上的首饰,还有放在墙角的体重秤……
屋子里处处是宁妤的痕迹,却独独不见她人。
靳沉趴在柔软大床上,嗅着被中宁妤残留的气息,嘴角溢出苦涩笑容。
她走了。
再也不会回来。
一连几天,宁妤都没有任何消息。
靳沉照常处理工作,还认真给设计师发来的婚纱草稿提出修改意见,即使这条婚纱的主人永远不会将它穿在身上。
高强度的工作再加上排斥进食,靳沉的身体没几天就撑不住了,他在会议上一头栽倒,等再睁开眼,就已经在医院。
手背上打着点滴。
顾清池坐在病床边,眉头紧锁。
“医生说你的多器官功能衰竭由于重度营养不良加重了,再这么下去,死是早晚的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
靳沉神色淡淡。
他清楚自己的身体。
亦真心觉得,死了也挺好。
反正活着也只会让人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