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菜农打扮的赵意,担着菜篮子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,少年如松,目光澄澈。
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夫人,九岁那年,他在边疆听过夫人讲课,他是三十人中的一个,这是他首次靠自己得以面见夫人,激动胜过同伴送他来时羡慕的目光。

可夫人显然不记得他了,那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夫人为什么会提‘分散作战’‘流动作战’?只是随便说说?

是吗?是不是他没有领会夫人的意思?

赵意心中忐忑,怕辜负了夫人的教导。

林之念疑惑的看着他?还有事?

赵意慌忙垂头,匆匆告退。他逾越了。

春草看着人走后,才点点冬枯的头:“动了胎气,见了红,李大夫说,即便保住了,胎气也弱,生下来恐怕不太好,就会胡闹。”

冬枯冤枉。

林之念转身,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,他会总盯着那一处,影响发挥:“不知道逮着一个胎儿瞎折腾什么。”

“就是,瞎折腾。”

春草摇摇头,夫人太宠冬枯了,只是:“夫人怎么没有跟赵意提北裂这次出征的统领吴大将军?”以往夫人都会跟出征的人聊他们的上峰,规避一些问题。

她们的人分散在各处各地,像这种跟着大周将领作战的话,夫人多多少少会跟自己人说说他们的上峰。

“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
春草太好奇了:“为什么?”

“文能提笔瞎白话、武能翻身摔下马,不忠为主最奸诈,得一便可失天下。”就不是那块料,偏偏姐姐是吴贵妃,他在这个重要的位置,一坐就是十多年,好处没少捞、小妾没少抬。

但这同样也是赵意的机会,大军被打散后,他能快速凝聚流散的队伍,拿到短暂指挥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