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大海坐到一旁,脸上不由浮上抹担忧“书哥,老残,方羽他们都还在城里,要是...”
“千户出城之前都安排好了”狮狂扛着墨纛走来,用力将纛杆插入附近,然后盘腿坐下“这算算时辰,应该都走出好几十里地了”
“不祥,怎么说也得留个种”墨书笑了笑,顺势靠在狮狂身上。
他微微抬头,看着天际边那轮圆月“皇都城的月,既然咱们看不到了,那便让他们,帮咱们多看看”
富大海突然发笑“说说,以前觉得特傻的时候儿。怎么如今,自己却干起来了”
南川侧目“咋的,你小子以前觉得逃命光荣?”
“能活着为啥不跑?那不跑的纯纯有病!只能能活着,不比啥强?”富大海撇嘴道。
“那现在呢?”南川再问。
“现,现在...”富大海一时语塞。
狮狂爽朗笑道“哈哈,还是千户说的在理!咱当兵的,都他娘是条贱命!”
“就你他娘话多!”富大海没好气瞥了眼前者。期间好像想到了什么,不由问向南川“哎,听说你在库尔国有个相好儿的,咋样儿了?”
“你他娘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”南川不爽接话,他擦着怀中陌刀,想了想心里那道身影,脸上不由挂上了抹笑容“她说了,这辈子,就认我”
“哈哈!哈哈哈!”富大海捧腹大笑,眼泪花子都笑了出来。
南川瞪眼“笑你娘个头!”
“哈哈!姓南的,你他娘也有今天!”富大海大笑不止,甚至都快直不起腰来。
墨书抬眼道“你个打光棍儿的,还他娘有脸笑?”
“我...”富大海笑容凝固,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。
几人说话之际,一名年轻骑卒走了过来,他满身伤口,双手冻得通红。也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他只是站在原地,些许拘束,些许紧张。
富大海先是愣了愣,而后询问道“小子,你那个军的,来这儿作甚?”
“我,我是中军二梯队,六小队骑卒,也布”年轻骑卒紧张接话。
“大老爷们儿,叽歪个什么劲儿!”南川略显不快,道“有事说!有屁放!”
“是!”也布当即挺胸,当目光看向近前那道身披麒麟血甲的身影时,他内心一横,随即双膝跪地,俯首抱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