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艾可想了想,随之又拿起画笔,快速在落款处添了几笔。
“赠,赠小书,书子?”右侧甲士努力咽了口唾沫,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。
艾可毫不在意,反而愈发满意眼下的这张画作。她转过身,看向左侧甲士“你方才说,墨书是你家公子?”
“是,是,卑职虎贲近卫军游击二营什长,崔老三,奥不!崔三河!”左侧甲士连忙抱拳做礼,此时他要再看不出来些什么,那前半辈子真就是喂了狗。
艾可问道“那,可否帮我一个忙?”
“这,这...”崔三河有些为难。
“差点儿忘了”艾可莞尔一笑,从怀中掏出一支墨玉发笄“虽说这是我趁他伤重昏迷时偷拿的,但想来这一支发笄他也不会小气”
崔三河面色一变,看着那支麒麟样式的墨玉发笄,他二话不说,果断单膝跪地“小姐但凭吩咐!”
“就一件事”艾可轻扶起前者,转念又道“不对,应该说是两件事”
“纵百件,卑职亦可办!”崔三河面色肃穆。
艾可笑了笑,她拿起那张已经干了的画作,随之递向前者“帮我将此画送拍,所得银两,你二人各拿一成,余下的,便送给那些需要的人吧”
“送拍?”崔三河略显不解。
“姑奶奶走了万里路,怎么说也得让他知道知道”艾可嘴角弯起,不知是对前者说,还是对那个远在猛犸的身影说。
崔三河郑重出声“小姐,此画一旦送拍,必将掀起风浪。您那份安稳,怕是不会在了”
“大月之大,难道还容不下我一弱女子?”言罢,艾可收起画器,径直向外走去。
崔三河大喊“敢问小姐名讳!”
“无名!”艾可洒脱一笑,乃至步伐间都轻快了不少。
来过,看过,闻过,这一切于她而言,足矣。
而现在,不过是到了离开的时候。至于将来还会不会踏入这金陵湖,或许时间,是唯一的知情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