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大公子初愈后,便直接带着山国境内的离阳骑去了宛国战场。此时正值攻打虎阳关之际,大公子突然率军离去,这,这可不是大公子的风格啊”
富大海越想越琢磨不透,离奇,近日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极为离奇。
先是艾可不辞而别,再是大军开拔虎阳关,驻而不攻,接着墨道又率军离去。此间种种都好似一个又一个谜团,令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胜局已定,留此作甚?”墨书反问道。
“胜,胜局已定?”富大海一愣,随即面色大变“书哥!你是说虎阳关?”
墨书淡淡抿了口温茶,说道“还记得上次去虎阳关外探查地势么?
从舆图上看,距虎阳关三十余里外有一湍河,名漳河。当初我和我哥外出,便是去了那漳河附近”
“漳河?”富大海不由低下了头,嘴里不停呢喃着漳河二字。可越是琢磨,便越想不通。最终,他抬头道
“书河,那漳河我也知道,当初还和南川那小子合计过能不能引漳水顺流,来个水淹虎阳关。可那漳河本就水低,就算掘河引水,怕是连虎阳关前的阻军坡都上不去”
“若是大修河堤,使其水位上涨呢?”
轰!
只此一言,富大海赫然起身,眼底深处满是惊惧。
不是惊愕,不是震撼,而是惊惧。
他极为清楚前者那句话的可行性,也正是如此,他才会满眼惊惧。
先前同南川所说,不过饭后闲聊,谁也没当回事,毕竟漳河水低世人皆知。可此事一旦成真,纵是他也不敢去想。
且不论那虎阳关的守军几何,单单是虎阳关后的百姓,便不下十余万之众,这还是最少的估量。
届时,漳水一旦决堤,所带来的灾难无疑是毁灭,彻彻底底的毁灭。
“虎阳关,位虎阳山中段,两壁之间不过三五百米。一旦引来漳水,这虎阳关便像一个天然闸口。
漳水径流于此,必将水势湍急,奔流不息。如此,虎阳关不攻,自破”
直至说完最后一个字,墨书放下了茶杯,剑眸深处的漠然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