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回到家，妹妹乖乖的在耳房门口坐着，看着院子里几家孩子在玩耍，远远看去衣衫褴褛这词足够形容妹妹了。

王晓脚步加快了几分，还是被盼望的妹妹发现了，站起来小跑迎上。一把抱起妹妹，额头顶着额头轻声说：我回来了。

回到耳房，抱着妹妹坐在床板上。掏出一个油纸包，打开里面是一个鸡腿。这是他特意买的，妹妹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是肉，有点肉汤都是奢侈品了。

"吃吧。哥哥特意给你留的。鸡腿呦，很香吧。"

使劲咽着口水的妹妹，犹豫着用手托着送到王晓口边，："哥哥吃。小敏不吃。小敏不饿。"

王晓咬咬牙摸着妹妹枯黄的头发："乖，哥哥吃过了，这是留给你的。"

不信任的眼神下，王晓轻轻咬了一小口，抱着妹妹看着她大口吃着鸡腿，每一丝肉都不放过。幸福的嘿嘿笑。

"小敏乖，以后会经常有肉吃的。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"

满院饭菜香，王铭回来了。没有做好的晚饭，没有招呼大哥的声音。看来这俩崽子皮痒了，随手抽出使惯了的竹条，曾经有过一次王晓没有做饭，说是病了，一顿竹条马上就好了。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
一脚踹开耳房的门，小敏早就吃完了鸡腿，坐在床上自己玩消化。王晓坐在木板边等着这位好大哥过来。

王铭跨步进屋，说都懒得说，挥舞竹条劈头盖脸打下来。

王晓一伸手抢过竹条，小敏已经惊吓的团成一团缩在里面，竹条那是阴影。

王晓同样挥舞竹条劈头盖脸抽过去，伤筋动骨不至于，除了脸皮开肉绽免不了。这身体多年怨气在挥舞中凝聚，竹条抽出带着尖锐的啸声。

王铭凄惨的叫声传遍四合院，下班吃饭的人们冲出房间过来看看什么情况。耳房内咻咻啪啪的声音带动惨叫，碰翻物品的声音从内到外直到王铭撞开门，跌跌撞撞跑出来。

白色的衬衣已经被一道道血色痕迹染红，沙哑的惨叫不停，皮破血流的双手捂着脑袋。

王晓慢慢的走出来。怀里抱着死死抓着他衣服的妹妹。手中滴血的竹条轻轻晃动，面带微笑缓步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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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位管事已经聚集在一起。上来想要拦住王晓，竹条闪电般在三位身上留下剧痛的痕迹，于是阻拦变躲避，高声叫喊去找军管会。

此时正是军管转为街道的时间段，两批人一起过来了。未成年的少年抱着瘦小的女孩，手中竹条挥舞一青年沙哑着嗓子哀嚎躲避。

军人上前夺过竹条，控制住少年。一场父亲偏心，同家中老大虐待幼小弟弟和妹妹的故事会娓娓道来。闻者伤心听者流泪，这也为将来刘家父子反目打下了基础。兄妹两个身上的伤痕，让人触目惊心，王晓没办法拖，再有几天伤势疤痕可能就会消失了。

新上任街道和没有完全退出的军人进行了详细广泛的谈话，对于王家的事从单方面诉说，变成了证据确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