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，这黑色石头就是他唯一的线索。

“这块石头，究竟在哪里得到的？”

陈凡轻声开口，似乎不是在询问老者，而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什么……”

老者微微一愣，随即反应了过来，讪笑一声道：“小友，你这么快就忘了，刚才老朽不是已经说过了，是在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就看到了一双无比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他。

这一刻的他，浑身一颤，只感觉全身上下被看穿一般，灵魂，意识，心里想的，都暴露在了叶枫的目光下。

之前，他本以为叶枫只是一个修为平庸的武者。

即便身穿神将学院的服饰，但也只是一名外院子弟罢了。

他做买卖这么多年，什么子弟没见过。

即便是神将学院内院子弟都被他忽悠的服服帖帖的，还别说叶枫一个外院子弟。

可此刻，他忽然不这么认为了。

叶枫的目光，冰冷，无情，可怕，带着一股震人心魄的威慑力，刺入他的目光，顿时就感觉被万剑穿心一般，浑身上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。

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外院子弟身上感受到这种不安的恐慌感。

尤其是，叶枫那句话的意思。

很显然，之前他对黑色石头的描述，叶枫根本就不信。

此时后者将石头购买了，就是想听一下真话。

这怎么可能。

他还没有那么傻，一旦说出真话，岂不是将自己给卖了，虽然叶枫不相信刚才他所说的，但毕竟只是不相信，还没有听他承认。

可一旦他亲口承认了，叶枫很有可能会退货给他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。

他支支吾吾道：“是在山脉之巅啊，没错啊，小友，老朽没有骗……”

噗嗤！

这一次，叶枫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