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心头震撼,那些被掀飞的守卫也是心头狂震,这可是三阶极品护宗大阵啊!纵然是元婴强者来了,也能稍阻片刻的,怎么可能说破就破?逐浪剑宗什么时候有这等手段了?
张良淡淡道:“既然不愿意上门,那我就只好亲自登门了。走。”
浮光剑宗,宗主陈空方才已经通过感知看见了这一幕,此刻也是方寸大乱,暗道这逐浪剑宗哪里请来的强者?还有,两位长老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,算算时间,应该到了啊!
浮光殿,浮光剑宗的宗门大殿,陈浮带着数十位筑基强者,站在此间,如临大敌。
可是,偌大宗门在此,手下数万弟子,他能去哪儿?还能逃了不成?
“在下陈浮,见过无名道友……”
然而,张良根本都没理他,青鸟脚下一点,急掠千丈,直奔浮光殿。
陈浮见状,不禁色变,当即出剑阻拦,十八路浮光剑影,弥漫虚空。
只听他低喝一声:“道友何意?”
“嗡~”
只见一只巨大羽翅,如同刀锋,当空一扫。
那陈浮骇然退避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虚空剑影尽碎,陈浮骇然失色,暴退而走,还是慢了一步,只见他一只手被斩落,根本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而那浮光殿,整座大殿的屋顶,被一羽横切,爆碎当场,露出其中宗主宝座。
青鸟落在那宝座前,一挥手,此间散落的废墟碎片,尽数被风卷动,凌空飞起,落向四周的山野之间。
“公子。”
“嗯!”
张良不紧不慢落在那宝座前,转身一屁股坐下,这一幕看得陈浮心寒。
好强,自己竟然连此人身边的一个追随者都挡不住么?那此人到底有多强?
而苏晴和林汐,以及逐浪剑宗众弟子,心头更是骇然。他们本以为张良只是金丹强者,所以没将浮光剑宗看在眼里。可现在一看,浮光剑宗的宗主,连张良身边侍女都打不过,甚至不是一合之敌。可见,张良到底有多强?
甚至,他们都已经无法判断青鸟到底有多强。
“元婴?”
这时,所有人意识到,这位便宜大师兄,从来都只说自己和云逐宗主有半师之谊,但谁说徒弟就不如师父了呢?这位明显比云逐强了太多了啊!看样子,那不得是元婴强者?
所有人心头振奋,当真是物极必反,霉运总不可能一直缠身,这不,自己也有元婴强者作为后盾了。
张良倚靠在椅子上,一只手抵着下巴道:“你就是浮光剑宗宗主陈浮?”
陈浮连忙垂首:“小老陈浮,确为浮光剑宗宗主,见过前辈。不知前辈驾临逐浪剑宗,否则昨日定第一时间前往拜见。”
“一句不知道,就可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?跪下。”
顿时,张良绽放威压,暗中,他还动用了重力法则。
只听“噗通”一声,陈浮双膝跪地,连膝下青石地板,都被跪得碎裂。
“噗~”
一口精血自陈浮口中喷出,任由后者如何催动元气,却根本挡不住这恐怖威压。
“宗主。”
浮光剑宗的一群筑基,见状骇然,内心也是极为震动。
下一刻,一群筑基同样感受到恐怖威压,一个个“砰砰砰”地跪倒在地。
只听张良道:“昨日让你前往跪拜吾友云逐,你不去,那我只能亲自来了。但是,我亲自来,就断不是让你跪拜这么简单了。”
陈浮瑟瑟发抖,敢怒而不敢言,心中只期盼三位长老早点归来。再不回来,浮光剑宗的山门怕是都保不住了。
而张良此刻却看向苏晴:“只听这浮光剑宗侵占逐浪剑宗不少产业,可有此事?”
苏晴连忙恭敬道:“大师兄,浮光剑宗而今近半产业,都是来自我逐浪剑宗。其中包括两处港口,一座仙坊,三处集市……”
苏晴说了一大堆,这些资源,对于强者来说自然没什么意义。但是对于练气期和筑基期来说,那可就是一笔海量的资源。
张良淡淡地点头,遂又看向陈浮道:“浮光剑宗趁人之危再现,现在我让你双倍奉还,你没有意见吧?”
“我……噗~”
陈浮再次喷出一口精血,开什么玩笑?双倍奉还,可知那是多少资源么?真要双倍奉还,浮光剑宗的八成家底都要被掏空了。
“道友好大的口气,这般行事,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?”
便在这时,远处有浑厚的声音传来。
闻听此言,陈浮终于松了口气,只听他咬牙道:“道友,难道你不知,我宗年年供奉烟霞剑阁吗?你张口便要去浮空剑宗的家底,可问过云霞剑阁答应否?”
“哦?上一刻还前辈,现在就道友了?看来你挺有底气啊!”
张良并不意外,待他抬头一看,却见远处一行五人,操控一艘类似遁海舟的浮空法舟飞渡而来。
“爹~”
此法舟刚至,便看见一美貌中带着一丝艳丽的女修,连忙来到陈浮身边。
“爹,你的手。”
“媛儿,爹没事,这是欠逐浪剑宗的,该还。”
陈浮虽然有了底气,但他不确定张良的具体实力,更不知烟霞剑阁愿不愿意为了浮光剑宗,得罪此人。所以,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得弱势一些。
然而,此女却愤怒地看向张良,怒喝一声:“尔等闯我浮光剑宗,重创我爹,今日事,不算完……咦,是你,林汐小贱人,你竟然没死?”
林汐见状,眸中生出怒意,只见她咬牙道:“陈媛,海妖战场一事,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。若非我运气好,侥幸逃过一劫,怕是就真的毁于你手。可纵然如此,你也平白误了二十多年,这笔账,我会找你慢慢还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一个乡野丫头,也配找我还账?”
张良闻言,淡淡道:“是谁给你的底气,在本座面前大呼小叫,给我跪下。”
“嗡~”
“嘭~”
陈媛正欲将陈浮扶起来呢,结果只觉身上仿佛有千万斤重,恐怖的压力压得她双膝一弯,直接跪倒在地。
陈媛心头骇然,单凭威压便能将她镇压?对方怎么会这么强?
“道友,你过了。”
与陈媛一同来的一位中年人,冷哼一声,猛一挥手,虚空有烟云弥漫而过,似乎要斩断张良对陈浮那片空间的威压压制。
然而,这烟云刚刚涌出,便感受到一股狂风倒卷,其中所蕴藏刀意,竟然将这一片烟云,尽数切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