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气,吸气,耶!一气呵成!捡回来。
邱母来的时候是背了五斤高粱面的,这会儿小心翼翼的拿出面口袋,把猎物垫到下头,也学她弟那样,用红柳枝加高了背篓,实在放不下了,才堪堪收手。
今儿还真是收获颇丰,就和炸了兔子窝野鸡窝似的,那些小蠢物也不知道咋回事,时不时的就愣头愣脑的冲出来,可是便宜他们了。
幸亏他们收手了,再来几次,她怕他们给她安个锦鲤头衔,回头再跟自己许些不着调的愿望可咋整。
因着路上耽搁了许久,这边冬天天又黑的晚,等他们到的时候天都擦黑了,不过来说亲的人还没撤呢。
今儿算是人比较全乎的一次了,除了远在矿区的三舅一家,和嫁到蒙里二姨一家,几乎都在了。
邱玉玲头疼的看着围着自己叽叽喳喳叫的几个小萝卜头,她一个都叫不上名字,别看是亲戚,可她还真不熟。
她来时他们不来,他们来时她不在,几乎是能错峰尽量错峰了,就导致现在她一个都叫不上名儿。
三姨家的两儿一女,女儿都十二了,秀气的猫在她娘旁边,也不出声,两个儿子和皮猴子一般,早都蹿后院玩秋千去了。
大舅家的三个孩子,闺女排中间,但最小的都比邱玉玲大,邱玉玲上回来的时候正逢他们几个也去外家了,没见上。
二舅家只有一儿一女,据说只差一岁,二舅妈好像生孩子挨得近伤了身子,后来再没开怀过,俩娃还是比邱玉玲大。
所以邱玉玲以为的小萝卜头她还得叫哥......
唯一叫她姐的只有三姨家的老三,铁蛋儿!
邱玉玲本来也想学她表姐那般安静的猫在邱母旁边,没成想她那好四舅舅,不复以往对她的打压式教育,竟然在一众小萝卜头前对她展开了史无前例的大夸特夸。
别说最小的铁蛋心甘情愿管她叫姐了,就连她三姨的二儿子都一口一个玲姐的讨教起来。
她推脱天黑了看不见了,明天再炫技,可谁料她那没过门的四姨父也跟着讨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