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都过去了,方才也赔罪了,他岳父也饶过了,你还要如何?”严夫人使劲拉住他,“再动干戈,对谁又有好处?”
严述看向她,重重哼起来。
严夫人也没有好脸色。她把房门关上,回来道:“自从知道渠哥儿那事儿之后,老爷对他的态度可有所不同了。”
严述倏地转头,眼里精光闪了闪。
严夫人疾步走到他面前:“他只是不能生育,又不是废人!他有学识,有脑子,也有前途,难道不能生育有那么重要吗?将来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,不还是能继承香火吗?”
严述阴翌地坐在榻上。
严夫人缓缓呼出一口气:“前番老爷答应过给他些差事,还没践诺呢。既然老爷知道陆家的小姐动不得,也知道维护亲家体面重要,那也当知道绑住陆家的这根线是系在渠哥儿身上的,栽培渠哥儿,给他谋前程,那也是给陆家尊重。”
严述看了眼她,信手把手畔一把扇子展开。
……
严渠顶着比陆璎红肿得多的脸从陆家回来,迎紫可高兴坏了。
给陆璎理妆的时候念叨道:“老爷还是疼奶奶的,老话说的好,打断骨头连着筋啊,您可是亲骨肉,怎么会当真不管不顾任人欺负?哪怕是太太不在了——”
“啪!”
迎紫话没说完,便被陆璎拍在桌上的梳子打断了声音。
“下去!”陆璎寒着脸在镜子里瞪她,“滚!”
迎紫愕然退步,垂头走了出去。
李嬷嬷在廊下遇到了她,隐约也听到了先前的声音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迎紫红着眼把事由说了。李嬷嬷叹气:“你提什么不好,提太太……”
说完看了眼屋里,她摆摆手,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