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娘与程夫人皆看向陆珈。
陆珈却是从容自若站起来:“正想去给夫人请个安,倒是我不敬了。”
不多时到了东边小花园,园子里的敞轩外头站着严家的人,陆珈走过去,他们就立刻转身入内禀报了。
陆珈到了门下,帘子已经打开,她已可以直入。
这派头!
知道的是在陆家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严家呢!
“来了?”
陆珈刚在门口露了脸,严夫人的声音就传过来了。
“拜见夫人。”
陆珈屈身行礼,一只套着两三只金镯子的手就把她架了起来:“母亲说了,珈儿妹妹不必多礼,都是自家人,快过来坐。”
是严梁的妻子靳氏。
这可是个笑面虎。前世陆珈刚嫁过去的时候,第一个过来看她,给她送药的人就是靳氏,转头就说丢了金簪子、还在陆珈屋里找到了簪子的也是她。
当时在所有人眼里,陆珈就是个被民间小商人养废了的丫头,没见过好东西,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,谁还会不信?
靳氏一面在严夫人面前求情,一面严夫人手里的茶就照着陆珈当头泼过来了。
她靳家门第不如陆家一大截,为了不让陆家的小姐压住了她大奶奶的风头,哪里管的有仇无仇?
陆珈冲她笑了笑,不着痕迹的抽了手:“大嫂子也在这儿。”又看了一眼屋里:“怎么不见我妹妹?”
陆璎嫁去严家这一个多月,除了新婚归宁回来过一趟,陆珈就再也没见过她,蒋氏的事,自然没机会对质,但彼此心知肚明,也没有挑破的必要了。
当然多少听说了严渠的荒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再胡闹也不可能弄出来一个庶子女,索性陆璎没回来告状,陆阶也没理会。
不过以陆璎的见地,今日回娘家参加宴席,她怎么着也该一道陪在婆婆身边,做给外人看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