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氏忙退开半步,赔笑道:“三弟妹也不容易,我看老三自打成亲之后,也不知怎么的,总是不在家里留宿,如此下去终归不好。
“昨日便在阿卿面前提了几句,让他劝劝老三,赶紧回来,今日这样的日子,总不好让三弟妹一个人回去,在娘家人面前露个难看。
“可昨夜找了半宿,也没有找到老三的人,留了人在外头继续找,恐怕早上就找到了。
“怕三弟妹错过,就让他晚些过来。”
严夫人听到这里面色才缓和了些。
严渠不举的事,当夜他们在安庆胡同魏氏的宅子里,就把大家的嘴给封住了。
陆阶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,他也肯定会管好陆珈不乱说。他们夫妻俩,回来之后自然就更不会透露半点风声。
所以至今为止,还没有一个多出来的人知道此事。
但老三那小子却因为父母已经知道,更加放任自流,成亲的当天夜里就不曾留在洞房。
如今两个月过去,据说一次都没在陆璎的房里呆过。
当然,凭蒋氏的为人,肯定是早就已经把这事透露给了陆璎,这些日子丈夫夜不归宿,她一个字也不曾吭过,严夫人心照不宣,也就不曾找她说过什么了。
靳氏有这份热心肠,严夫人自然也不能戳破。不管怎么说,三房的日子总得往下过,严渠终究得回来,让他们俩先碰个面也好。
她说道:“打发个人看看怎么样了?老三要是回来了,就让他们不必过来了,给他们把早膳送过去。”
靳氏笑着称是。
严夫人叹了口气,扭头看到了方才那只金步摇,又把它插在了发鬓上。
……
陆璎刚刚把衣裳除下,通往里间的帘子就被扯开了,严渠躬着腰要走进来,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瞄了一轮,然后坐下来:“你找我?”
陆璎迅速的把衣服又穿上:“你出去!”
严渠玩味的又看了她一眼,慢吞吞的又折了出去。
陆璎咬着牙,胡乱把衣服一套,深吸几口气之后,掀开帘子出了门。
她这位还是在婚前见过面的丈夫,此刻正坐在她平日常做的软榻之上,拿着她平日常拿在手里的扇子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