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是众皇子中,权势最大的李天霞以及李天余,也依旧是如此。他们额头尽是冷汗,几乎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,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,并非他们胆小,而是他们很清楚,自己的父皇,究竟是何等人物。
“李长笑啊李长笑,我说你小子是个狠人,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你了,你他娘的简直是狼灭啊!!!”李天余心中叫苦不迭,虽与他无关,但他如坐针毡、如芒在背、如鲠在喉。
一直以来运筹帷幄做事颇有远见的李天霞,亦是浑身颤抖,心中想道:“我自出生以来,从未见父皇如此生气,这一次,只怕李长笑要死得不能再死了,到底是何后果,我简直不敢想象。”
整个大殿,死一样的寂静。李山河面无表情,掀开李天景身上的白布,“景儿,是为父对不住你。”
他轻轻一叹,听到这话下面的众皇子,一个个更加哆哆嗦嗦,冷汗直冒。
李山河走过李天景的尸身,来到下一个皇子尸首前,掀开白布,见到一张面色惨白,但依旧留有几分俊逸的脸庞。
李山河继续掀开白布,叹了又叹,直到走到最后一具尸首前,他停了下来。
他双手颤抖着,眼睛攀上血丝,他缓缓掀开最后一张白布。
是一个女子,此次唯一死去的女子:李天兰。
她的死像极惨,原本秀美的脸庞,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污,与李天景一样,眼球破裂...那曾经的引以为傲,便是连神算宗宗主,都连连称赞的异瞳,最后只化为了一堆碎肉。
李山河很喜欢这个孩子,却不曾想转眼便天人永隔,他悲愤,他抚摸着李天兰的脸,他也愧疚,但更多的,是怨恨。
他缓缓再盖上白布。
缓和了许久。
淡淡道:“说说吧,发生了何事。”
一同出行追杀李长笑的那批皇子,吓得脸都白了,纵使是那自诩天骄,傲气凌人的李天盛,此刻也是战战兢兢,说起话来结结巴巴,半天都说不清。
李山河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前,听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说完,也不催促。
听完叙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