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梨蹙眉,她什么时候能出来,出来多长时间,完全不确定,想了想,道:“你给我个地址,我有空的话去找你。”
还要再见面!
夜初辰心里抗拒,支支吾吾道:“我经常跟随族叔管事巡店,没有固定的居所。”
云梨眉心凝出个川字,真是麻烦,”给我件信物,嗯,灵石放在天云城吧,我空了去取。”
他很想问有空是多久,他不关心怎么交付灵石的问题,只担心她的有空是具体什么时候,够不够自己回族地找三爷爷解契约。
夜初辰拽下腰间唯一一块玉佩,敷衍道:“这是我的信物,你拿着它去天云城丹堂取,到时候我会给管事交代好。”
云梨接过玉佩,仔细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被做手脚,方才放入储物袋中。
“对了,”她微微一笑,摊开自己的左手,浅金色的符文慢慢浮现,“得提醒你一下,这个主仆契约呢,不受距离限制,就是远在天边,只要我动一动这个符文,效果也是一样的哦。除非我死,或者我亲自解开,否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不管用。”
话落,幻世绫倏然展开,向下铺展,她脚尖点在上面,沿着橙绫飞速滑下,每当快到尽头时,她手腕轻扬,另一边的绫就会接着在前方铺开,如此循环,短短一瞬,她就已经滑出老远了。
夜初辰望着那眨眼间就消失在下方茫茫云气间的小姑娘,重重吐出一口郁气,蹲下身,抚了抚慢慢停止战栗的蓑语鹤,喃喃道:“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
蓑语鹤扭过头,怯怯地在他的掌心拱了拱,似乎是在,求安慰?
夜初辰再次愣住,他与追月绑定灵宠契约时,它已经是五阶妖兽了,印象中它一直是骄傲的,除了对自己这个主人有几分亲昵,对其他人那可都素来是爱答不理的,就是对族里的金丹元婴期的族老,也从未见它如此畏惧过。
那女孩究竟对它做了什么?
怀着疑惑回到灵船上,他提笔欲将方才的符文画下来,到南陵城后先向那边的常驻符师请教一番,不料他却骇然发现,他画不出那枚符文!
明明是寥寥几笔最简洁不过的线条,不知为何,每每画到一半,纸张便会自燃销毁。
他的额角有冷汗一颗颗滑落,直觉告诉他,这个契约,可能真的解除不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