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成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李岩话里的意思，他听出来了，是说大顺要打垮崇祯靠手头现在的兵力已经不够用了。

“真的没想到啊，离开了北京城的崇祯小子，居然变得比以前难打了！”李自成愤怒不已，一拳狠狠砸在书案上，案上的茶壶、酒壶、茶碗被震得差点跳到了地上。

“李岩，你老实说，和现在的崇祯他们打，除了要增加人数优势外，我们还能怎么打？”

“回闯王，四个字：不可轻敌。前面的大败都是这四个字。至于其他的打法，闯王和各位将军自然会安排好。”

其实，亲身经历了田虎大军覆灭、张能骑兵被歼、高桂英被活捉的惨剧后，李岩对能否打赢崇祯他们已经没有底气了。只不过总觉得既然明廷首都都被拿下，凭借大顺军这么多年在天下的号召力，取得对崇祯最后的胜利应该问题不大。

“闯王刚才所说的南方百万大军，在下以为不足为虑，建议再次联合张献忠，一起夹攻，重点突破湖广，南边将不战而降。”

“想想看，这次我们西安出发，到现在为止，南方的百万军队没有一个人北上勤王，这说明南方的军心已经涣散了。”

“李公子，可还有其他建议？”

“战略方面就这几件事。其余的也不过是一些大家都能想到、但难以做到的事。”

“比如，对老百姓好一点，让他们吃饱、少抢点粮食。对军队和官员狠一点，让他们不要胡来。”

李自成站起身来，走到李岩面前，深深鞠了一躬，“多谢李公子不吝赐教。”

李岩也起身走到书案前，重新拿起那碗酒，开始喝起来。

“毒酒、刀剑，亦或是三尺白绫？”李自成道，语气冰冷之至。

李岩背对着李自成没有转身，轻轻放下了碗，闭上眼睛，心满意足呼了一口气，“在下累了，闯王做主吧。”

李自成闪电般拔出腰刀，噗的一声，腰刀已经洞穿了李岩的后背，刀剑自前胸而出。

血溅射而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