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渔村的一位中年汉子也跟着说道:“是啊,我们也不想这样,可实在是没水不行啊。”
芦花村的代表则是一个年轻后生,他低着头,小声说道:“俺们知道这样不对,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杜尚清看着他们,说道:“我理解你们的难处,但这样争抢不是办法。
不是我们两个村舍不得这水源,而是咱们两村当初规划中就没有包含你们几个村。
这水渠一旦拉长,势必影响水流供应,眼下咱们两村也是急需浇灌,万一错过了时节那可就一切都晚了!
还有就是你们几个村的地势也偏高,就是将水引过去,怕也只能救救靠近咱们这边的一些田地,再远一些的田地怕是根本没有办法浇灌到。
你们费这些心思又恼了我们两村,得到的利益却是不多啊!”
“杜团练,那你说咋弄啊?这老天爷要不给咱们活路啊!眼看着地里的秧苗就要都枯死了,再不想办法弄到水,秋天还收啥啊?”
鸡冠村老村长一脸痛苦,他紧皱着眉头,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绝望。
他何尝不知自己村的田地一大半都在坡地上,怕是就是扒开了人家的水渠,也救不下多少田。
可是自己是一村之长,不带着大伙出头怕是那些村民会不依自己。
“是啊!杜团练,吴村长,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,如何不知道这庄稼地的重要。
可是咱们几个村的那几个当家大塘基本上都见底了,实在是没有办法,这才想着扒些水救救急啊!但凡有办法,咱们也不会这样做啊!”
石渔村的村长也抱着头蹲在地头,唉声叹气。
当初人家两个村挖水渠,自己还出言嘲讽过,说他们两村是人傻钱多,庄稼汉子挑些水还能累到哪里去?
可谁承想今年老天爷那样不留情,连当家塘都见了底,这救命的雨也还是没有落半滴下来。
这天天去溪里挑几担水根本就没用,就是把大伙都累趴下估计这田也救不活啊。
他后悔啊!肠子都悔青了,早知道如这样,当初自己就应该厚着脸皮同人家央求。
怎么说也要帮着一起挖沟渠,自己村田地有一大半都挨着两个村,要是有这水渠相连,今年说什么也不用怕旱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