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,“好像有点习惯了。哎呀……唔,好疼呀。”
孟佳替她擦擦汗,笑话她。
敏敏说,“我还没去过你家。”
“我家就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镇上有一个又旧又破的房子,”她笑笑说,“姐你想去,我随时欢迎。”
“现在家里是不是都听你的?”
孟佳苦笑一阵,“镇上还有关于我的流言蜚语。”
“那肯定是说你在外面干夜场了,是不是?”
她点了点头,又说,“清者自清,那小地方的人见不得我一个厂妹混出名堂来。”
“你只要有坚定的成为富婆的决心,肯定能成小富婆的,”敏敏说,“至于大富婆,嘿嘿,爱拼才会赢。”
“你们胡建人都是这样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吗?”
“由天啊,这不是还有三分天注定吗?呵呵。”
孟佳趴在她枕头边上说,“我还是觉得你唱闽南语最好听。”
“哈哈,等巡演的时候唱。”
游萍重新打了一盆热水回来,见孟佳还没有走,就很客气地说,“小佳啊,真不好意思啊,麻烦你在这儿守着她这么久,这天已经很晚了,你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孟佳摇摇头,“阿姨,这是我姐呢,我不能走。”
“啊?”
敏敏说,“妈,小佳有时候给我当助理的。”
孟佳点头如捣蒜。
游萍想起了短视频上刷到的那些明星艺人,便嘟囔道,“在市电视台吃得那么开,你还说你不是明星。”
……
敏敏是凌晨两点半开到四指半,然后带着红牛、护理垫和士力架等等进的产房。
木晨曦力气大,但是把她挪上轮椅还是费了老鼻子劲。
然后护士推着她进去了。
敏敏一直看着天花板上并不太明亮的灯,她病愈已经很长一阵子了,担心的就是在孕期或者临产的时候发生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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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她接生的产科医生当然也知道她的病历,她一来就跟她说,“状态不错,肯定顺利。”
她吃力地点了点头。
产房里还有一个产妇,已经躺了半个小时了,有气无力地对她说,“你真牛逼,生孩子还把头发扎这么整齐。”
那个“女战友”已经是满头大汗披头散发了,可就这临门一脚,她肚子里那家伙就是不动弹,搞得当妈的在产房里受罪,当爹的在大厅里坐立不安。
敏敏不知道该怎么说,须臾才回答,“希望能少遭点罪。”
“嗯,遭大罪了……啊,医生啊,剖了吧……”
“剖什么呀?”助产士说,“这会儿剖,你前面受的罪都白受了,医生一会儿给你来一针就好了。”
那女战友一摊手,哀叹道,“啊,好吧。”
……
羊水破了,温热的羊水从两腿之间淌出来,淌到护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