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男人们挤在里屋睡觉,花麟独自在车里休息。
“阴阳师,村山淳二,你知道吗?”花麟在车里打着电话,询问道。
“你不记得了吗?之前师父不是偶尔提起吗,那个日本的狐妖阴阳师。”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对,没错。就是他。”花麟回答。
“师父说她从前也见过一面,说那个家伙命柱太凶——不是人,肯定是只狐崽子。”电话那头说道,“但你问这干嘛?你现在在哪呢?”
“哦,没什么。”花麟隐瞒道,“你还知道一个叫做宋阳的法师吗?”
“宋……阳,没听说过啊,师父也没提起过。”电话那头回忆了一下说,“呀,你个丫头不会是要招惹什么不好的东西吧,喂,别说我可没提醒过你,日本鬼凶邪异常啊。”
“真的没什么,谢了光心姐。我到时候再打给你。”花麟挂断了电话,脸上全是忧心忡忡。
她闭上眼睛,和未知的存在交谈道。
“婆婆,婆婆,我感觉好奇怪,尤其是那个男人。”说完这句话,花麟裹着围巾沉沉睡去。
后视镜中,一个老人坐在后座上,看着熟睡的花麟。
斗转星移,皓月赶山,不知不觉已经是子夜时分。
招呼完客人的住持,这才在佛堂中收拾自己铺盖准备睡下。
“叮呤咣啷。”刚铺好地铺,屋外就传来异响。
住持被吸引了注意,院子中的狗也没有叫唤,不由得心中起了疑心,随即出去查看。
只是这一去,就再也没有返回佛堂。
卧室里,三个男人正在熟睡。
高荣根在梦中挣扎了几下,像是窒息一样,过了一阵才长呼出一口气,像是睡着打呼憋住了气。
高荣根的气息渐渐平缓,旁边仰面睡着的奉吉又不安了起来。
奉吉的呼吸渐渐的急促,呼气断断续续,又气短,憋的奉吉满头大汗。
半梦半醒之间,奉吉迷糊的睁开了眼睛。
只看到住持正站在自己的胸口,不停的来回踩踏。
奉吉想动弹,可上半身怎么也使不上力气。
“掏走了我的肝…我的肝…我的肝……”
奉吉隐隐约约看到浑身血淋淋的住持站在自己的胸膛上不停的呢喃。
“他掏走了我的肝…我的肝…有个家伙掏走了我的肝……我的肝啊…”住持的声音越来越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