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李监令刚从清河县回来,忙活许久理应给你安排休息几天,可刚才你也看到了,监药司里头蛀虫不少,我也是失察居然没发现,人手暂时不够用了,往后几天,会有外地来的药船入港,我想让李监令帮忙暂代效验官之职检查药船...”
“明白。”
没别的事情之后李幼白告辞离去,在朝廷或者某种大型组织做事就这样,上级一不开心就把脏活累活丢给你,你还没办法反驳,幸好李幼白目前的身份对这种事信手拈来,最多只能恶心她一下。
放在普通人身上这校检官最为麻烦,若是这艘药船的东家有头有脸,你一个监药司小吏,特别是没实权的校检官,简直里外不是人两头讨不着好。
“一入官门深似海,从此良心是路人!”
李幼白在这世间十几年的经历,远不如当官短短两个月遇到的这些事更加让人无奈,怨不得贪官那么多,大环境就这样,地坏了,再好的庄稼种下去也是长得烂烂的。
她之所以能高枕无忧做些我行我素的事,还不是借助苏林两家的关系,要是普通人说不定早就死在政治斗争里了。
走出监药司大门,李幼白遣散了跟随自己的死士,她不喜欢被簇拥着,独自牵着马儿上街,闲逛一会,本来想去港口附近居住地瞧瞧范海琴咋样了,转念一想自己家里还有好些事要处理,索性打消了念头。
在糕点铺子买了些吃食,路上都是吃的干粮,嘴巴又干又淡,拿些回去和苏尚她们分享,掏出碎银子结账,伙计取出戥子仔细称量,剪下二分银子,余下躬身退还回去。
“大人下次再来。”
李幼白随口应了声转头往家的方向回去,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锦缎,又瞧瞧四周,已经看不到穿黑色绸缎的人了,朝廷正在对布料颜色做出等级限制。
重新回到中州城家中度过一日,隔日照常生活,苏尚在屋中研习法家典籍备考,有了这次清河县经历,她对法治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,偶有不懂之处便会去寻李幼白细问。
莫说法家,李幼白还看过道家,阴阳家,墨家,儒家等等百家学说,当然,她本人没有仔细钻研可看了那么多书,也自然会有自己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