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
“我?不算吧,我甚至不能算作人了...”杜牛甩了甩身上的管道,表情很厌烦,“我有整整一年没和人交谈过,你不介意我们把整个过程啰嗦一点吧?”
“求之不得,我好奇心很重的。”
“好奇未见得是好事,”杜牛指指自己,“不过无所谓了,你不好奇,我会觉得很没意思。”
“为什么放我进来?”
“呵,男人,还说你不介意,”杜牛翻了个相当可怕的白眼,语气中居然有几分怨妇似的幽怨:“我可能选错了人,你真的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,哪有一上来就直入主题的,想长话短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
李沧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疾驰而过,鸡皮疙瘩一身。
杜牛中性的声音和此刻的状态让人根本无从分辨性别,可这语气嘛,已经足够让李沧确定了。
“我想问一个问题,”杜牛说,“你觉得人活着,为了什么呢?”
“吃喝女...咳...吃喝玩乐?”
“你还真实际的可以,不过,没错!”杜牛指了指满身管道:“管子,供给营养代谢垃圾的;嘴巴,摆设,不需要吃东西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呼吸,整整一年,你知道什么都不用做躺在这里是什么感觉吗,老娘连踏马性生活都没了,甚至无聊到生吃行尸异兽解闷、无聊到生了一只刀妹、无聊到借助‘它’的感知数岛上到底来了几只鸟玩...”
同志们发现重点了么?
爆炸般的信息量!
“我曰!”李沧像个娘们一样短促的尖叫了一声,破音了:“你说什么玩意?生...生了一只刀妹??”
杜牛摆摆手,满身管道带着绿莹莹的液体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。
“嘁,没当过福瑞控吗,不知道冰恋吗,本质上又和你们这些四肢末端控有啥区别,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