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托尼的绝望,傅若时只能认命地跟他说,“……随便剪个板寸算了,能见人就行。”
接下来整个过程,温知夏都在墙角憋笑。
傅若时原本潇洒有型的头发被剪的只剩一两厘米,他还不敢动,还不能发火,只能偶尔瞪自己,并从鼻腔发出一声无奈的怒气。
“想笑就笑!”傅若时没好气,“不用忍着!”
温知夏哈哈大笑。
她边笑边说,“你想骂我就骂,也不用忍着。”
傅若时看着她开怀的笑,忽然有些怔忪。
她从来没有这样对着自己,这么开心地笑过。
以往和她在一起的几年里,她看他的眼神,从害羞紧张,到戒备局促,再到怨怒,最后是毫无波澜。
这是她第一次看着自己,毫无掩饰地开怀大笑。
心里酸酸的,很感动。
曾经给她钱给她房给她车,都是千金难买她一笑,到头来,让她笑居然这么简单。
傅若时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,房间里只剩下剪刀的咔嚓声。
幸亏他长相够耐造,头发一短,视觉重心就移到了轮廓和五官,没有碎发的遮掩,他漂亮的眼睛和优美的轮廓一览无余。
和以前魅惑不羁的感觉相比,板寸多了英气稳重,看起来更成熟更靠谱了。
一剪完,傅若时急不可耐地问温知夏,“是不是很难看?很他妈难看?”
开口打回原形。
温知夏安抚他,“还好还好,挺好看的,。”
上回手术台上她说他长得一般,让傅若时耿耿于怀至今,此刻获得了心上人的肯定,他暗暗爽了一把。
正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
是锦城市公安厅的副厅长。
“喂,刘叔。”傅若时按下免提,语气正经起来,“我现在就过来。”
“小傅,是这样的,”刘厅长说,“王心洁要跳楼,她说她对不起知夏,要给她抵命,我们说知夏没死,她不信,精神状态似乎不容乐观。”
“那就让她摔死。”傅若时眼里闪过狠戾的杀意,“她坐牢你们还要养她,浪费粮食。”
“不行,她身上有重要的线索。”温知夏却道,“警察同志,我现在就去见她。”
“那太好了,”刘厅长说,“小傅,王心洁身上有很多重要的线索和证据链,她要是坠亡,会对我们的后期调查很不利。”
“那能确保她安全吗?”傅若时直截了当,“否则我可不答应。”
刘厅长说,“当然当然。你放心,我会在现场。”
半个小时后。
众人来到了城郊一处破旧的旅馆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