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才,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到了洛阳。
闯王率领十几万流寇主力大军,在开封渡口渡过了黄河。
绕过开封府之后,流寇便开始向着西南方向挺进,一路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
河南总兵张应昌率军从黄河北岸渡河,跟着流寇追过来,但是,张应昌一开始就慢了一步,出发比流寇晚了两天。
而且官兵一天只能跑三十里,流寇一天却能轻轻松松跑五十里以上,这根本就追不上。
河南的能战之兵,全都在张应昌的手里。
他既然追不上流寇,那别的官员更没有办法对付流寇。
而洛阳距离开封,直线距离不到四百里。
换句话说,流寇搞不好马上就要扑到洛阳来了。
福王朱常洵,现在正赖在巡抚衙门里面,不肯走了。
“樊大人,我福王府的安危,可就全靠你了。”朱常洵一幅死皮赖脸要樊尚燝负责的架势。
河南巡抚樊尚燝手里也没兵啊,苦着一张脸道:“福王殿下,本官手里也没兵,所有的兵力,都交到了总兵张应昌的手里。”
朱常洵的声音顿时提高了三度:“那要怎么办?怎么办?贼军若是攻到洛阳,本王拿头去顶吗?”
樊尚燝:“那也未尝不可。”
朱常洵怒:“你说什么?”
樊尚燝假装啥也没说。
朱常洵气得不轻:“我知道了,贼军若是攻到洛阳,你撒腿就跑,是吧?反正整个河南都是你的辖区,你可以在辖区里任意跑动,事后只需要说你去别的地方组织乡勇对付流寇,就可以撇脱干系。但是本王跑不了!本王的封地就在洛阳,本王就算死也不能离开洛阳,你就是想卖了本王跑路。”
樊尚燝心里呵了一声,表面上却没动静。
就在这时候,门开了,白鸢从外面走了进来,笑道:“哟,两位都在啊?正好正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