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世贤:“也即是说,本官刚到任,就得给张耀采擦屁股,补交他收不来的税?还得比他收得更多才行,否则连粮仓里的粮都扑不上。”
师爷点头:“是的。”
梁世贤险些掀桌,要不是自认是个优雅的读书人,还真就掀了。
深深地皱起眉头:“天上滴雨不降,还要收更多的税,那岂不是官逼民反吗?张耀采死得不冤,本官一向爱民如子,两袖清风,可不能学他那样干。”
师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:“可是,县尊大人若收不上税,也会被革职拿办,其结果和张耀采比起来,不会好多少的,要么被贼人砍头,要么被皇上砍头,这一颗脑袋,左右都是要砍的。”
梁世贤扬眉:“本官走进一个死局了?”
师爷一脸沉重地点头:“是的!县尊大人,咱们还是辞官回乡去吧,虽然保不住乌纱,但至少还能保住项上人头。”
梁世贤皱起眉头来,得想办法解决这事。
学富五车的梁世贤,立即在脑海中打开了分析
模式,平生学生过的知识、人生的阅历、处理政务的经验,翻飞交错,各种解决困难的方法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旋转。
然后“叮”的一声,停留在了一个解决方案上。
“这事儿,看来得从本地的士绅富户们身上着手了。”
师爷:“哎?”
梁世贤:“摊派吧!把老百们交不上来的粮,摊派到澄城县的乡绅富户身上,让他们拿些银钱出来上交,补一补窟窿,就当本官欠了他们的情,待此间风头过去,本官一定对他们照拂有加。”
师爷:“这也许算是从死局里走出来的唯一办法,就是不知道这些乡绅富户们,肯不肯出力。”
梁世贤哼了一声道:“你刚提上来的文书里有写着,前些日子白水王二作乱,引来四方贼寇并起,乡绅富户也一样苦不堪言,连白家堡都被贼子攻破,劫掠一空,可见他们也深受其害。此时去找他们谈一谈,或许能谈得成也未可知,来人啊,备马,本官要去十里八乡走一趟,选那些看起来家境殷实的乡绅富户,好好地谈一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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