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郁,酒店堂前的光线晕散,投在连厘背影,她稍微弯腰,几缕发丝被风吹落,擦过瓷白如玉的脸颊。
虽瞧不清具体的面部表情,但从侧脸便能看出她此刻定是柔情温和。
这份温柔,她从未给过他。
连十分之一,都没有过。
不远处的靳识越亲眼目睹这一幕的,眸色沉冷,脸黑得要命。
连厘喊了两声哥,靳言庭极缓慢地撑开眼皮,深不可测的眸子焦点聚焦在她脸庞。
见他醒了,连厘不露声色地往后撤一小步,跟靳言庭重复道:“到酒店了。”
何澍有眼力见上前,欲搀扶,“靳总。”
靳言庭示意不用,遂不疾不徐地下车。
骨子里贵气逼人的人,即便喝醉,举止依旧从容优雅。
何澍关上车门,向连厘投去感激一眼,便跟随靳言庭进酒店。
大佬面前做事不易,尤其是这等尊贵的大佬。稍有差池,便是万劫不复。
靳言庭第一次喝得如此醉,何澍小心点很正常。
夜风阴冷,吹得脖颈凉飕飕的,连厘提步,跟在他们后头走进酒店。
那抹倩影消失在视野里,靳识越周遭气息冷得犹如淬了冰。
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,她压根没看见。
一颗心两只眼全在别的男人身上。
那男人要不是靳言庭,靳识越保管二话不说,直接上去凶狠地踹一脚,将对方踹得狼狈趴在地。
可偏偏。
偏偏是靳言庭。
云旗酒店大堂,流光溢彩,连厘追上他们的步伐,叫住何澍,把靳言庭遗落的钢笔交给他。
“你先送靳总上去,我让经理送点醒酒的东西到房间。”
“那连小姐你有需要的话,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何澍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