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小子。”她笑了笑,半抬起右手。
“你就别动了吧。”我回答了她的招呼,询问了一下医疗人员我能否待在这里。
我得到了许可。
“知道吗,你比我想象的还冷静。”彭比纳笑呵呵地说道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吓得魂不附体吗。还有最好别说话了,野兽。”
“我想说你也管不住吧?”
“那确实。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一点。”
“那你倒不如给我献点血,”彭比纳似乎就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一样笑道,“这好过你站在这和我拌嘴,正巧我现在丢了这么多血有点难受,指不定要一命呜呼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,虽然可能没用。医生同意吗?”
不过被医生拒绝了。
“小子,你从来都这么好说话的吗?”彭比纳的视线移向天花板,好像感到困倦似的半眯起眼睛,“我说什么你就同意什么?”
“因为你这么说了。如果现在真的能帮你,我为什么不帮。”
“你不是应该挺盼望我立马消失的吗?”
“或许吧,”我看着彭比纳的面孔,“但肯定不是用这种方式。我不想再看到谁死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要是哪一天,我这种混蛋真的归西了,你不是还会哀悼吧?”彭比纳被我的认真逗笑了,她睁开眼睛,本来变得苍白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。
“会。”
“那你会哀悼多久?”
“一辈子吧。”
“你认识的每个死人都是吗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