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来到一间酒楼,那掌柜上来便喊赵筑邶为‘大少爷’,刘志咏没想到这酒楼竟然是崆峒派的,刘志咏一进酒楼就颇有些尴尬,每次都是被叫刘大人的他这次却被忽略,店掌柜却是对赵筑邶恭恭敬敬的。
赵筑邶要了一间最好的房间,要了最好的酒,其实赵筑邶都不用多说,小二就会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,把最好的酒从酒窖里拿出来,这可是自己的主子,这酒楼都是人家的,不好好表现怎么行?
张松溪看着崆峒派的财大气粗,心里竟然有些羡慕,这让平时擅长出世静修的老道可出了一身冷汗,赶紧调整了一番心态,继续脸色温和平静的坐着。
上的下酒菜都是肉类居多,且一看便知都是新鲜肉,赵筑邶和刘志咏夹着肉喝着酒,甚是快活。
“青天,尝一尝,这酱肉真是好吃。”赵筑邶用筷子指着酱肉说道。
“嗯。”问青天点了点头,但没有动筷子,而是看着脸色平静的张松溪。
问青天开口说道:“张道长,有些事情我不明白,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答疑。”
张松溪疑惑的看着问青天道:“说,老道若是知道,定然会告诉你的。”
问青天缓缓开口说道:“您说您在宫中还有势力,可以助我将朱瞻基再次打入下风,不知道那势力,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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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志咏和赵筑邶一听这话,俩人一对视,缓缓将筷子放下,端着酒碗,细细的品了起来。
“这...”老道看了刘志咏和赵筑邶一眼,又看了看问青天,示意在这里说这些话是不是不合适。
问青天自然看出老道的疑虑,问青天笑着说道:“今日所发生的事情,你还看不明白吗?这些事情不必瞒着这二位。”
张松溪笑了笑说道:“那自然是我过虑了,当然,我也有私心,若是帮你搅乱京城局势之后,还能侥幸留存下来,那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问青天‘哦’了一声,不是很理解这老道说的话,这老道难不成真在皇宫里有着一方势力,这可是连赵筑邶都没有的,想一想,崆峒派在北平盘踞百年,就连迁都之后都一直存在,可以说是看着皇宫建起来的,竟然都无法插进一方势力,没想到这老道竟然能在皇宫内留下自己的人,问青天还真是有些好奇了,能让朱瞻基容忍的,那是什么组织。
张松溪缓缓开口说道:“嗯...这其实说起来有些时日了,那是朱棣刚迁都之后,委托我在武当寻一些精通天文星象的人,来以此给新都增加气运,其实朱棣也偷偷和我说过,虽然还是朱家的天下,但已经换了正统,那便也就没有了朱祖龙那一脉的气运,所以,才有这么一支人去给新皇朝增添气运。”
“哦?您不会告诉我,是一群看天象和北斗的人,就能把局势再次搅乱吧。”问青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,虽然语气平静,但是心里却早已满是怒火。
“自然不是,我只是说那渊源,当然,这一支人还在,而且现在有的还身居要职,也不知是给历代皇帝创造了什么价值,竟然能被提拔为官员。”张松溪笑着说道。
“一个官员?”问青天问道,手指不再敲击桌面,而是面带寒霜的看着张松溪。
张松溪被问青天的表情吓到了一瞬,快速恢复笑脸说道:“自然不是,而是当初的一个女弟子,如今和孙皇后亲如姐妹,若是皇后开口,局势还能不乱吗?”
问青天脸色平静下来,张松溪这话他倒是还满意一些,摸了摸下巴,也不知道这老道到底有什么妙计,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见问青天的样子,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,因为这些话的来龙去脉,俩人是一无所知的。
问青天端起酒碗,和赵筑邶刘志咏一碰碗,一口喝进肚子。
问青天眼睛一亮,别说,这酒还真不错,问青天把酒满上,自己又是一仰头喝了一碗,才去夹起下酒菜。
张松溪见问青天不再理会自己,张了张嘴,心里犹豫一阵,还是决定不多说,只是开口说道:“时间不会太长,自然会发生,我给你打包票,若是你想要的局势没有出现,我亲自来给你负荆请罪!”
问青天这才一脸笑容的看着张松溪说道:“张道长,你看你,咱也就只是一说,你怎么这么认真,好吧好吧,那便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