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青天穿上衣裳,找了盆水洗了洗脸,用手擦了擦脸,走出房门,脸朝着太阳晒着,眯着眼睛,静静的晒着太阳。
“起的挺早啊,不愧是有家室的男人。”江巧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,正阴阳怪气的说着。
问青天睁眼看去,江巧正歪着头看着他。
“你也取笑我。”问青天白了她一眼,苦笑着说道,感觉脸上的水气被晒得差不多了,只觉得脸干巴巴的,转头对着江巧说道:“昨天喝那么多酒,你不帮我也就算了,昨天拜把子和与朱珠呃...订亲事的时候,你怎么也不拦着。”
江巧笑着说道:“拦着?怎么拦?那不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吗?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说话,再说,你和你师父你俩昨天神神秘秘的,不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吗?”
“你这...你这也太记仇了。”问青天叹了口气,不想再多说什么,整理一下衣服朝着山下走去。
“去见自己的老丈人去啊,还是去见自己的大哥去?”江巧笑着打趣道。
问青天回头看了她一眼,低头寻摸着,找一块小石头用手朝着她用力挥了挥,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江巧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,问青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人了,他觉得江巧是地主家的女儿,应该是知书达理的,至少说话要顾及一些的,没想到这么疯,倒也让问青天有些开心的是,江巧也算是接受了自己,也算是把自己当作朋友了。不像之前时候,话也说不上几句,至少现在看来,就算是疯点,也算是一件好事,问青天认为...自己已经没有家人了。
江巧看着问青天下山,心中有些落寞,将脚下的小石头踢远,呆在原地站了会,便回了屋。
问青天来到大堂门口,只见朱延廷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,江才也坐在一旁,朱珠站在一旁。问青天打量一番,想着自己该不该这个时候进去。
朱延廷眼角一瞥,看到正伸着头往大堂里面看的问青天,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,终是叹口气说道:“四...四弟,在外面站着干什么,进来吧。”
江才苦笑,朱珠看到问青天,微笑着偷偷给他做了个鬼脸,问青天尴尬的笑了笑,走进大堂。
“朱珠,给你...相公搬个椅子过来。”朱延廷深吸一口气后说道。
“好~”朱珠笑了笑,快速去搬了个椅子过来,放下后,还贴心的擦了擦表面的灰尘。
“师父,我...”问青天尴尬的站在原地,不敢去坐,哪有和师父平起平坐的道理?这不倒反天罡了?
江才苦笑,挠了挠头示意自己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朱延廷是大哥,自己也不能灭了大哥大面子。
“坐吧,不用看你师父。”朱延廷说道。
问青天犹犹豫豫的坐到椅子边缘,不敢坐,只有屁股边挂在椅子上,问青天双腿还要使劲,就像是扎马步一般,问青天心想:还不如站着嘞,这比站着还要累。
朱延廷将问青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也是为难问青天了,既然爱这么坐着,就这么坐着吧。
“四弟啊。”朱延廷说道。
问青天直接站起身,惹得朱延廷哭笑不得。
“坐,坐,你我既是拜了兄弟,就没有我坐着你站着的道理。”朱延廷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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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青天又堪堪坐到椅子边缘。
“其实,你并不了解我,我朱延廷说话一向是说到做到,既是我提议拜的兄弟,那你就是老四,你叫师父也好,叫二哥也罢,他都不能管。”朱延廷说着看了一眼江才,江才苦笑着喝着茶水,倒也没有反驳。
“还有你和朱珠的事,我说到必然做到,这一点,其实我还有些担心,以朱珠的性格,她要是不愿意,我还真要费些口舌才可,但是现在看来...”朱延廷瞥了一眼正笑着打量问青天的朱珠,顿时觉得有些心痛,朱珠啊,爹和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,你就这么被人拐走了?怎么看着这小子的眼神和你母亲曾经看我的眼神这么相似?你要是不愿意,爹就是丢了名声脸面不要,爹也要你幸福啊,也怪爹没带你见识太多人,话说回来,这问青天也不错,师传江才这个江湖上有名的盲人琴师,身手能差到哪去?
朱延廷又瞥了一眼江才,心想:“要不是你小子喝酒偷跑,我至于现在这样?等我下次喝酒,我非灌趴下你。”
“爹,你怎么不说话了,我愿意的。”朱珠见朱延廷打量自己又打量问青天,看完问青天又去看江才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怕父亲误会自己不愿意,急忙说道。
“哈哈,爹知道,爹知道。”朱延廷笑着说道,心里却是越发悲凉。喝趴下江才以后必须戒酒了...
“青天啊,你喊我,也可以叫丈人,也可以叫大哥,都可以。”朱延廷笑着说道。
朱珠在一旁羞红的脸,江才还是用喝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,问青天有些发懵,自己过来干什么来着?哦对,试探性的问一问朱延廷对于昨天喝酒之后说的话还算不算数?自己也顺势给他个台阶下,都是朱延廷太强势,看来有时候强势也不是什么好事,至少在喝酒之后,强势的拜了把子给女儿订了亲,是不是再多喝几杯,朱延廷这个山庄就要改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