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岳,钟大人,想和我谈条件可以,总要有些心意吧,怎么老是来这一套,我拒绝你多少次了,你就不能办些正事吗?”江才冷笑着说道。
钟岳一愣,冷笑道:“江老弟,好久不见,大哥想坏你了。”虽然这么说着,还是用手挥了挥,四周的兵往他身边凑了凑,即使这样,钟岳还是觉得不够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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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我?”江才哈哈大笑道:“钟大人家大业大,想我一个流浪盲人作何想法?”
“江老弟千万别这么说啊,你在别人心中是什么形象我不管,在我这里,你始终是我的关圣帝君啊啊。”钟岳笑着说道。
“鄙人才疏学浅,武艺不佳,怎可和关圣帝君相提并论?我一样,你也一样。”江才知道,钟岳将他比作关羽,将自己却比为曹操,论起阴险狡诈,他确实可以和曹操一比,但要是论收敛人心,十个钟岳比不得半个曹操,毕竟钟岳也是名门之后,没有曹操刺董卓走天下起义军的经历,走的还是霸道,还是纯纯的霸道,曹操见了都要称一句:“竖子可笑之极。”
“哈哈,江老弟,我多次和你所说的事情有没有想好啊,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的回信啊。”钟岳无视江才话中的意思,笑着问道。
“钟大人说的事啊,唉,我是一个正人君子,让我随你起兵造反,谈何容易啊,若是如此,我恐怕是寝食难安啊。”江才说道。
“哎,江老弟,你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,你和我也是一条战线上的不是?你要杀这朱家皇帝,我也是,你不如随我一起,你放心,我之前答应你的那些,只会多不会少的。”钟岳说道:“老弟,可别辜负大哥的一片好心啊。”
“呵呵,钟大人,说起来这件事,我们确实是做着同样的事,但是目的却是不一样,你要杀皇帝当皇帝,我是杀皇帝恢复朱家正统,咱们怎么会是一样那?”江才说道。
“老弟啊,你也知道,朱家的那些事我也很痛心的啊,但是靖难之后,哪还有正统朱家存在,你不如随了我,你与我一起,恰似那明太祖和刘伯温,何不是一场美谈。”钟岳说道。
“美谈吗?刘伯温的最后下场,我这个曾在皇家待过的人还是知道的。”江才道。
“你看大哥这张嘴,老弟,是我一时口误,还望你原谅则个。”钟岳说道,脸憋的通红,手在背后偷偷打了个手势,弓箭被拉开的声传入江才耳朵里,江才一笑。
江才缓缓的坐在房檐上,腿上放着古琴,闻了闻风中传来的阵阵血腥气,心想今日又是开杀戒,心里不知为何,竟破天荒的有些许不忍,或是被问青天和江巧几天的少年憨厚心气所熏染,江才摇头笑了笑后便恢复严肃,手指稳稳的搭在古琴之上。
千钧一发之际,只要弓箭手射出箭,江才便会毫不犹豫的弹古琴,江才定然不会死,这钟岳只是随心行事,没有多余的后手,却只能死在这里了,江才不想杀他,一来是这人虽然鱼肉百姓但并不是非杀不可,二来是自己杀朝廷大臣也是抚了朱棣的面子,之后怕会有隐患,江才不是担忧自己无法应对,而是担心会牵扯到问青天和江巧。
双方剑拔弩张之际。只听一个人忽然大声喊道:“江大人!且慢。”
江才一愣,这声音有些熟悉,下意识的便停下了手。
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架势虽然消散,周围的官兵收剑的收剑,敛弓的敛弓,围着钟岳的官兵也悄悄地欲远离钟岳。
“谁?”钟岳四周环视一圈后大怒,再看去,只见围着他的兵开始快速的从他身边离去,越离越远,刚才拉好的弓箭蓄满而发。
“咻~”弓箭的弦推动着锋利的箭离去,在空中划出一声尖叫,江才都为之一愣。
这一声破空声代替了被一箭封喉的钟岳惨叫,钟岳至死也不会理解,为何自己竟然会死在这被自己救下的人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