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药,你画下来,我让鹿白去取。”
四五个月?
他等不了那么久!
“他取不了。”药草长得相似的众多,万一取错了,一趟就白跑了,更废时间,“你派两个人给我,我用过午膳,下午就去北月国。”
此时,门口响起了护卫行礼的声音。
是长公主接到禀报,过来了。
萧迟便示意鹿白带薛神医回他院里去休息。
鹿白带薛神医到院中,恰好碰到长公主带着一众嬷嬷婢女入院来。
鹿白行礼。
薛神医没行礼。
嬷嬷正要呵斥薛神医无礼时,屋里传来了萧迟沉厚的声音,“母亲。”
嬷嬷下意识闭了嘴。
长公主扫了薛神医一眼,没与他计较,入屋去。
方才还坐着的姜心棠,已经躺到了榻上,一副病殃殃的模样,没起来给长公主行礼。
萧迟坐在榻边,也没起身给他母亲行礼。
长公主扫了儿子一眼,“方才那人是谁?”
“大夫。”
萧迟如实说。
“来给这丫头解毒的?”
“解不了,要送走了。”
“别白费力气,没人解得了这毒。”长公主知道儿子跟自己生了嫌隙,但她不在乎,她绝不允许自己优秀的儿子,娶自己家三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继女,叫人耻笑。
儿子对这小继女不过是一时上头,等她把他们拆散,两人没在一起,渐渐就会没了感情。
等感情没了,脑子清醒了,就会明白她这个当母亲的的苦心!
萧迟看着他母亲,很想告诉他母亲,她往自己儿子身上插刀的愚蠢做法,被方太后给利用了。
但他最终没说。
母亲要是知道姜心棠是中了方太后的毒,他要因此被方太后牵扯,定会更加想要除掉姜心棠。
“赐婚的事,皇上已经公布,朝臣和京中百姓都知道了,钦天监也选定了日子,下个月十二。”
现在是五月二十六,也就是离婚期只有半个月了。
长公主盯着儿子警告,“你不要再有什么想法,这门婚事,不可能再有改变,你现在再敢做什么,那就是灭满门的抗旨之罪!”
圣旨没公布,她去皇帝面前哭一哭求一求,尚能改变。
圣旨公布了,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!